然而笑臉纔剛剛揚起,便僵住了。
“呵!但你可知,這宮裡長得傾國傾城的女子大有人在,隨便拎出來一個也是人間絕色,身份地位你高的更是多了去了!你是拿什麼在我面前炫耀?你身份地位再高還能越過皇太后去?我奉太后旨意教導你們,所以,別在我面前擺什麼大小姐的譜兒,我不吃那一套!”
喻鶯鶯俏臉僵硬的可怕,面有羞,有怒,有恨,各種心情摻雜在一起,形成一種異常怪異的表情。
譚姑姑負手而立,不再看她,“既然入了這深宮,那麼你們在宮外的身份地位便一不值了!在這裡,你們只是一個參選的秀女,在還沒有成爲主子之前,我奉勸你們,是虎給我窩着,是龍也給我盤着!”
“你,去殿外跪一個時辰,好好反思!其他人,繼續訓練!”
什麼?!
跪一個時辰?喻鶯鶯美眸圓瞪,這一刻她甚至以爲是耳朵出現了幻覺,這個醜陋刻板的老奴才,居然讓她去罰跪?!
身爲當朝丞相之女的她,何時受過如此待遇,當即怒不可遏道:“你憑什麼罰我!”
“憑我乃太后親指的教導姑姑,有權利將你們的一切陋習剔除乾淨!出去!”譚姑姑語氣平靜,一手指向殿外。
“我不服!”一股熱意涌腦,憑什麼,該死的她憑什麼?
“兩個時辰!”
“你!”喻鶯鶯睚眥欲裂。
“三個。”
喻鶯鶯還想再說什麼,被旁邊的少女一把拉出,她拼命朝她使眼色,悄聲道:“鶯鶯,跟教導姑姑鬧沒好處的,你還想加時間麼?”
喻鶯鶯一咬牙,“好!我出去,這個樑子我記下了!你等着!”扭頭出了大殿。
司儀坊第一天宮訓鬧出那麼大的風波暫且不提,綠腰姍姍來遲後見一羣少女正雙手向放於頭頂,捧着一個裝滿了水的瓷器,練習步態。
譚姑姑立在一旁觀看,綠腰悄悄走過去附耳一番。
譚姑姑眼神閃了閃,笑道:“是麼?那可真不巧,替我請馮小主安,讓她好好歇息,這邊兒不用擔心。”
綠腰一福身,“那有勞姑姑了。”
一通虛與委蛇,綠腰才如來時一般靜悄悄走了,除了馮清清外,無人注意。
–
蘇葵前世欠的瞌睡太多了,這世沾着枕頭想睡覺。
正好夢正酣,房門被人“嘎吱”一聲推開,隨後又被輕輕闔。
蘇葵本以爲是綠腰,沒有理會,沒想到來人沒有走,反而一步步向牀前靠近。
那腳步沉穩有力,並沒有刻意隱藏什麼。
是以,蘇葵聽的一清二楚,她瞬間睜開大眼,眸一片清明,扭頭冷喝,“是誰?”
然後對了一雙如古井般沉寂,深邃的能把人靈魂吸進去的鳳眸。
“君莫?”
立在她牀前垂頭望她,一身繡着雲紋的四爪蟒袍裹在他健碩修長的身軀,脣角微微勾起,可不是那個昨日才見了面的攝政王君莫?她立志要抱大腿的反派BOSS?
她疑惑的是,他來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