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妹妹,你怎麼能這樣!
於是,院子,枯葉凋零,瑟瑟的冷風,一高大男人與一瘦弱的少年互相對視。
半晌,在十六也思考着是不是該學妹妹那樣,一走了之的時候,孟知安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十六,你是哥哥,既然十七不願領罰,你便在這院子裡,扎兩個時辰的馬步,思過吧。”
說罷,雙手負在身後,優哉遊哉的進屋了。
一副當這長歡院是他家一樣,熟門熟路,唯獨十六,苦了臉-
轉眼到了九月十九。
這一天,是立冬,也代表着,秋天徹底成了過去,新的季節即將到來。
一整天,全院子裡,除了蘇葵外,其餘三人面都帶着喜氣。
孟知安送來了許多玩的吃的,因他公務繁忙,又因這裡是皇宮。他還沒有真正動手,是以,這時候跑來皇宮,顯然是不合時宜的。
但蘇葵不在乎,院子裡是不能坐了,立冬,也代表日後的天氣會一天一天冷。她這身子骨,還真受不了。
於是,流螢見蘇葵喜歡在外面透氣,便尋了院子裡一亭子,招呼十六十七,在周圍圍了一層厚厚的毛氈擋風,這樣,既透氣,又能透過沒擋毛氈的地方,看到外面的景色。
是以,蘇葵滿意,流螢他們也高興。
流螢的手已經好了,但手,終究是留了一層厚厚的疤痕。蘇葵看在眼裡,嘴沒說,卻暗暗記在心裡,待以後寫了方子,叫孟知安送些藥材來。
她輪迴許多世,這些美容除疤的方子,她自然是會的。
這一夜,主僕四人圍着桌子吃了餃子,算是潦草慶祝了一下立冬了。
吃完,蘇葵回房看書,流螢十六十七幾個到底年紀不大,又因爲有玩伴,在院子裡嘰嘰喳喳的聊天。依稀能聽到十六對她說起那些年學武藝的經歷,聽得流螢一驚一乍的。
蘇葵在屋子裡笑了笑,搖頭繼續垂眸看書。
思緒沉寂下,耳邊便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了,房間裡,只剩下了手指劃過書頁發出的嘩嘩聲。
直到——
“彭”的撞門聲傳來,蘇葵一愣,驚訝的擡眸循聲望去。
流螢喘着粗氣,臉帶着慍怒。
蘇葵輕笑,“你這丫頭,又怎麼了?一驚一乍的,可是十六欺負你了?”說着,側眸去看十六。
卻見他有些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唯獨不見十七的身影。
微微挑眉,蘇葵又問,“十七呢?”
流螢聞言,動了動脣,臉色難看,“主、主子……”
“嗯?吞吞吐吐的做什麼,有什麼氣說出來,我幫你出。”蘇葵好心情的說,也沒有被打擾的不虞。
流螢卻搖搖頭,這時,蘇葵看到,從流螢身後,緩緩又出現了幾道身影。
爲首的那人穿着醬紅色的大總管服,手握拂塵,看去慈眉善目,然眼裡,不時閃過精光,足以說明,這人,絕非等閒之輩。
“這是——”
蘇葵勾了勾脣,該來的還是來了。她放下書,那麼不甚端正的側身坐着,沒有絲毫站起來迎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