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
“那好,王婆子,我再問你最後一件事,你且想仔細了再回答。”
王婆子現在真是怕死這個人了,她渾身抖如篩糠,真心不想再回答任何問題。
蘇葵看出了她的想法,笑的和善,“王婆子,你莫不是忘了,你一家老小,全跟我沈家簽了死契!”也是說,她現在算什麼都不問,算王婆子真是冤枉的,她憑着口攥着的契約,可以直接命令下人將他們一家全部打死在院子外,以儆效尤!
但,她沒有這麼做。
手沾染血腥,還是這種人的血,不值得。
果然,她話音一落,頓時震懾了衆人。
王婆子哭着磕頭,“大小姐請問,老奴、老奴什麼都說!”
她認命了,當初造下的孽,果然都是要還的!
“好,”蘇葵漫不經心的踱步,走到王婆子身邊,居高臨下的垂眸盯着她的頭頂,問,“王婆子,那我且問你,我剛回來,便見錦兒衣着單薄,如此冷的天,書房竟是連個地龍都沒有燒,我倒是不知,我沈府已經落魄到如此地步了?”竟然連小孩子的一件衣服,取暖的地龍,都燒不起了!
管家鬱伯人微言輕,有囂張跋扈的沈正沈明看着,他確實無法插手後院兒之事。
蘇葵基本已經想到,自從沈正沈明搬進來後,沈榮錦被這羣刁奴拘着,不讓他走出後院。
想必這頭的傷,也是——
思及此,眼神便更加寒冷,“王婆子,怎麼不說話了,嗯?!”
說?該說什麼?再狡辯只怕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還會拖累了全家!
她一咬牙,眼裡閃過絕望,趁衆人不注意,想一頭碰死在這書房外的客廳裡,省的蘇葵再借題發揮,累及她全家。
她家裡,孫兒可剛剛沒幾歲呢!
衆人眼睜睜的看着王婆子下了狠勁兒,一頭朝地板撞去。
“啊!”
櫻兒驚呼,卻因爲距離的遠,根本來不及支援。
衆人都以爲這下王婆子指定要沒命了,卻沒想到,蘇葵只是輕飄飄的一腳踹去,便將她整個人踹翻。蘇葵脣角噙着冷笑,幽幽問,“想死?”
“還不快按住她!把她的嘴巴給我掰開,想死,也甭想死的這麼容易!”櫻兒反應過來,一揮手,立馬招呼人前,將王婆子牢牢按住,爲防止她咬舌自盡,還特地隨便拽了塊丫頭擦桌子的抹布,塞進她嘴巴里。
王婆子一時眼淚只流,蘇葵那一腳完全沒有留情面,她疼的骨頭感覺都要斷掉了。最難受的是,嘴巴被牢牢堵住,呼吸都困難,那抹布髒的看不出原本顏色,只把她噁心的夠嗆。
蘇葵漆黑的眸子緊緊盯着她,“你以爲你死了沒事了?今日錦兒身所受到的遭遇,我便要讓你們一一償還!”
“來人,把這羣人全都拖出去,給我狠狠的打,什麼時候錦兒滿意了,什麼時候丟到柴房!把狗吃的餿飯給他們吃,熬得過去,便拖到人牙子那裡發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