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嬸三嬸要不要聽聽看?哦對了,還有晴霜妹妹與清韻妹妹,也都留下一同聽聽吧?”
劉氏直覺她接下來說的話絕對不是自己想聽的,先她一步拒絕道:“這個我們不想聽!也沒那個閒工夫聽你說道這些。”
不聽?那可不行。
蘇葵揚眉,旁若無人道:“我當時告訴王婆子,錦兒身的傷,我會爲他一一討回來。那人是誰,哪隻手傷的,我便廢了他哪隻手!二嬸三嬸,你們說,我這樣好不好?”
“晴霜是你的心頭肉,而錦兒不僅僅是我的心頭肉,還是我的逆鱗,傷他一分,我便十倍奉還!”
她聲音冷厲,眼神黑漆漆的如兩個黑洞,叫人看不真切,只覺得猶如怨靈附體似得。
劉氏韓氏擡頭,看到她的眼神,冷不丁打了個寒顫,止不住往後退了半步。
公孫卓悅目睹了這一切,非但沒覺得蘇葵這副模樣可怕,反而滿眼崇拜,覺得有仇報仇,有怨抱怨,纔不枉人間走一遭。
“容和說的沒錯!她要做什麼,算我一份!我可是拿錦兒當弟弟對待的!”她一叉腰,昂着下巴盛氣凌人道。
暮春見狀額頭直冒冷汗,我的郡主啊,人沈大小姐說的做的,都有人家的強大氣勢。而你,除了僞裝的盛世令人,當人沒有丁點氣勢。
咱還是別學了吧——
當然,她是不敢說出來的。
“看來二嬸三嬸都把我的話聽進去了,今日天色不早了,二嬸三嬸該回去了,慢走,不送。”
蘇葵丟下話,便叫櫻兒送客。
劉氏與韓氏相互攙扶着,帶着噤若寒蟬的清韻,以及臉腫的像豬頭似得晴霜,帶着那股不可名狀的恐懼,走出沈家大門。
恰逢這時,一股冷風吹來,她們禁不住打了個寒顫,這才發覺,脊背已經被冷汗浸透-
人一走,公孫卓悅登時便沒了方纔的模樣,整個人癱在椅子,問蘇葵,“容和,我好餓啊,有吃的嗎?”
蘇葵輕笑,“有,今晚加餐,如何?”
聽到她這麼說,公孫卓悅立馬滿血復活,“加餐好啊!我覺得我今晚能吃好多!”
不知道爲什麼,她總覺得,沈府的飯菜都特別好吃。要說,她國公府,什麼好的沒吃過,但偏偏,是沒有沈府的菜餚對胃口。
蘇葵吩咐下去,立馬便有下人下去張羅。
而蘇葵,則帶着公孫卓悅,去了自己專門爲了研究脣脂水粉,而開闢出來的房間。拖了這麼久,蘇葵覺得,是時候把剩下的殺手鐗拿出來了。
等公孫氏與公孫卓悅爲她打響了名氣,自己在金陵的第一家店,也該開起來了-
翌日大早,公孫卓悅下了馬車,一路奔向花廳。
公孫氏正慢悠悠的喂着一池錦鯉,見她腳步匆匆的跑來,不禁搖頭,“小祖宗,你慢着點兒,又怎麼了?”
這丫頭,本以爲她跟着沈家丫頭一段時間,性子沉穩了些,但今日一見,還是如往日一樣。
公孫卓悅喘着粗氣,跑到公孫氏面前,笑眯眯的問她,“母親,你有沒有覺得我今日哪裡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