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各憑本事罷了,這東西也不是我發明的,說到底,也都是拿了旁人的心血再用而已。”蘇葵說的是實話,這東西早被人發明出來了,研究這東西的,也不是她本人。
只是,話聽到雲月的耳朵裡,是這個味道了。
她面色變了變,有些不開心道:“你這是什麼意思,在現代能做的東西,在古代反而做不了了不成?”
蘇葵聞言,側眸看了眼她,這人是有被害妄想症不成,什麼話都往深度去想。這件事本是事實,而自己也沒有說不讓她做,看來,對方早把自己當做假想敵了,不論自己說什麼,在她腦袋裡,都能瞬間腦補出一出幾萬字的大戲來。
“算了,你愛怎麼想怎麼想吧。”
丫鬟們距離她們有一些距離,而云月說話又是刻意壓低了嗓子,是以,兩人之間發生的一切,別人並不知情。
到了老夫人屋子裡,請了安,老夫人便跟她們說起了再過幾日,宮裡舉辦宴會的事情,雲澤明身爲朝廷命官,自然有那個資格可以攜帶家眷進宮參加宴會,只是老婦人年紀大了,所以今年不打算再去了,問問蘇葵願不願意代替她前往。
望着老人家殷切的目光,蘇葵倒是說不出一個拒絕的字,只得點頭答應。
她對皇宮這種地方沒什麼嚮往的感覺,見的多,也成爲過皇宮的一份子,知道那種地方,處處都透着謀算與骯髒,遠不如外面看起來那麼光鮮亮麗,富麗堂皇。
然名利場,一直是世人趨之若鶩的地方,無意間看到雲月眼閃過的嚮往之色,她愣了愣。
身爲現代人,歷史和小說電視劇裡,對皇宮都經過了太多美化,是以,對這種地方產生好,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
蘇葵想着事情,並不插嘴,只是不知什麼時候,話題忽然轉到她的身來了。
大夫人一臉關切笑意的笑道:“你們看,不知不覺間容和已經這麼大了,過了年便十六了吧?是時候找人家了呢!”她意有所指,卻並不點破。
但一直心疼外孫女的老夫人不同了,聽到這話,心思一動,“是啊,如今畫兒與她父親都不在了,京都青年才俊衆多,又有我們在看着,若是嫁到這邊,若是有人敢欺負容和,也要看看我們雲家同不同意。”
“那定然是最好不過的了!”其餘人也拍手稱快。
蘇葵沒有錯過大夫人眼裡一閃而過的精明,她嗤笑,這人怎麼不死心呢?話說,不論什麼時候,似乎總是能遇到一些野心極大,卻又沒有足夠手段的人了。
“這件事不急,”蘇葵似笑非笑,直接問大夫人道:“大舅母莫不是忘了,我爹爹剛去不足一年,按照規矩,我是要爲他守孝的,再說了,錦兒年紀還小,這種事情,我不着急。倒是大舅母,應當多關心一下姐姐妹妹們,她們年紀與我相仿,也是時候找人家了!”
聞聽此言,老夫人眼神黯然,竟然也把方纔的事情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