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械風透着股冰冷的味道,彷彿置身於手術室,面對着閃爍寒光的手術工具,那些工具下一秒會毫不留情的切開她的皮肉,掏出心臟似得。
她像是被嚇到了一般,深深呼出一口氣,卻又忍不住好的打量着整個客廳的裝飾風格,一邊輕聲叫了叫司藝的名字,“主任,主任你在嗎?”
“司藝?”
“主任?我是童柯,是徐副主任叫我來給你送資料的,你在家嗎?”
喊了一圈,都沒有人回答,知道劇情走向的蘇葵,這時候應該放下手裡的資料,立刻轉身走人。這樣,也許可以避免以後悲劇的發生。
但蘇葵顯然不想走尋常路,她叫了幾遍麼地人回答後。她踏着不經意的步子,一邊喊司藝的名字,一邊拿着資料走向樓梯。
卻在踏樓梯的時候頓住了腳步,她好像聽到了從樓梯下面,傳來了聲音。
“司主任?主任?你在下面嗎?”
濃濃的好心令蘇葵終於剋制不住,想着面沒有司藝的身影,也許是在地下室裡。懷着這樣的心理,她收回了本來要踏樓梯的腳步,轉而走向了樓梯下面,那個本來應該是主人家放雜物的地方。
裡面到底有什麼?
她歪了歪頭,又輕聲叫了一句,“主任?”
沒人回答,但顯然裡面的動靜更大了一些,難道司藝摔倒了,或者怎麼了?
她一着急,下一刻,一把推開了雜物間的門,然後愣住了。
長而幽暗的一層樓梯,通往一個黑漆漆的地方,周圍十分安靜,靜到可以聽到自己呼吸的聲音。這種感覺怎麼說呢?像晚自己一個人走在幽暗的小路,這條小路通往哪裡不得而知,前面有什麼也看不清晰,周圍特別靜,自己甚至會被自己的呼吸聲所嚇到。
蘇葵是這樣一種感覺,她覺得身體的體溫快速下降,噴出的呼氣格外清晰,好像有另外一個透明的人,伏在她的耳邊,對着她吹氣似得。
“主任?你在不在下面啊?”
“唔唔唔——唔——”
“嘭、嘭、嘭——”
悶哼聲和什麼東西敲打的聲音同時響起,蘇葵再也顧不得多想,一股腦衝了下去,而後便驚呆了。
“啊!”
她手裡的資料掉了一地,整個人如同被雷擊到一樣,只知道傻傻的站在原地。
這是個什麼地方?爲什麼會這麼恐怖!
還有手術檯,那個明顯是活着的,卻偏偏全身是傷,一絲不掛的女人,又是誰?!
周圍的櫃子擺放着燭臺,白色的蠟燭令人感到不詳,透明的瓶子裡,福爾馬林泡着一個個器官,只是那些器官起人類要小很多,蘇葵猜測那是動物的器官。
司藝他,到底是什麼人?他想幹什麼?!爲什麼會建一個這麼陰森恐怖的地方。
這一刻,蘇葵對他的認知刷新了,她認識到,司藝,也許並不像他平時表現出來的那麼幹淨俊朗,雖不喜與人親近,但是個心腸很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