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卻想着:我若是讓你們發現了,哪裡聽到這麼豐滿具有戲劇性的故事啊?
苦作樂,乃蘇葵也。
幾個人面面相覷,蘇葵要是鬧一頓,罵幾句還好,她這麼一聲不吭的,反倒叫她們不好意思起來。
眼看着蘇葵手腳利索的把衣裳洗好,打算離開,有人坐不住了,忙小心翼翼的低聲,鬼鬼祟祟的模樣,問道:“哎,阿枝妹子,問你件兒事唄?”
蘇葵知道她們想問什麼,面做出疑惑的樣子,“好啊,什麼事呀?”
她這樣坦率的樣子,怎麼看也不像是會跟陌生男子傳出私情的樣子。
難道,真的是她們想多了?
咬咬牙,經常接濟慕家母子的許家嬸子開口悄聲問,“、是那座宅子裡的公子呀,阿枝妹子應該認識吧?”
她們實在忍不住心的好了,晏涼長得哪裡都好,擱在燕京是數一數二,更別提在這種窮鄉僻壤了。在這羣大嬸的眼裡,晏涼長得,跟那畫裡,神仙一樣的人物。
心裡不由自主的,便存着敬畏。
蘇葵這幾天聽過許多版本了,有說她跟晏涼有私情的,也有說是蘇葵仗着自己有幾分姿色,勾引晏涼的。剩下的版本,便是說,蘇葵想借着這次機會攀高枝兒,順帶給慕念君找個後爹的。
蘇葵聽了,完全哭笑不得,這都什麼跟什麼呀。
她自己當成笑話聽,卻也知道,對於古代的女子來說,這些流言蜚語,擱在較真的女子身,指不定便是一把能殺人的利刃。
心百轉千回,她面裝成驚訝的樣子,怪道:“你們怎麼會這麼想呀?我跟那晏公子並不怎麼熟悉。只是次碰巧下雨,你們也看到這位晏公子不良於行了,下雨他僕從又不在,我看見了,自然要幫一把。”
“這也不過是點頭之交,但晏公子心善,爲了報恩,又與小念君投緣,別想着教導他一些學識。晏公子如此,我心已經感激不盡,哪裡敢多想?嬸嬸們也千萬別亂想,晏公子那樣的人物,跟咱們是一個天,一個地下,實在不敢高攀!”
說罷,蘇葵輕嘆着搖搖頭,清秀的眉頭輕蹙,眼底釀着一層愁苦。
衆人還以爲蘇葵被她們問的想起了傷心事,又經過她有意無意的提點,頓時也想到,那樣的公子,什麼女子沒見過?怎麼會是一個普通的女子,還是個帶孩子的寡婦,能招惹的的呢?
也許只是報恩吧?
這樣想着,她們紛紛擺手,聲稱絕對不敢多想。
回去後,便添油加醋的,又改編成了另一個版本。
至於蘇葵最後能不能真的攀高枝兒,誰知道呢?-
轉眼五月,慕念君已經在晏涼的教導下,度過了一個多月。
雖然還是一貫的小面癱表情,也不說話,但性格倒是慢慢外向了些,蘇葵說的話,也會聽取。
這麼短的時間,有這麼大的進展,蘇葵知道,有一部分的功勞,來自晏涼。是以,對他倒是感激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