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裡亂想着事情,下一步該怎麼做。
忽然剛關不久的大門被一股大力撞開了,“嘭”的一聲巨響,將蘇葵從沉思拉回來。
一轉頭見去而復返的晏十風風火火的闖進來,一邊跑一邊叫,“夫人,夫人不好了!您快跟我走一趟!我們公子出事了!”
晏涼出事了?!
蘇葵心底一咯噔,人猛地從椅子彈起來,追問道:“晏涼出事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你這麼急匆匆的找來,可是他病了?”
這一刻,她腦袋裡閃過很多種可能,一雙眼睛凌厲的望着晏十,看的晏十怔怔的,沒反應過來一向溫柔和善的慕夫人,怎麼會有這麼犀利的眼神。
而且,他也沒有注意到蘇葵方纔喊的是晏涼本人的名字。
他傻乎乎的搖頭,大冬天裡,腦門爬滿豆大的汗水,“沒有、沒有生病,但、但是可生病嚴重多了!夫人,別問了,您快跟我走吧!”
晏十急的不行,看着蘇葵,咬咬牙,說了一句“得罪了,”一彎腰,將蘇葵整個人扛起來跑。
蘇葵:……
“晏十你幹嘛,你放我下來,我跟你走還不醒?”
這麼走出去,外面都是街坊鄰居,指不定要說閒話的。而且,晏十這麼大咧咧的把她扛起來,不用看,她都知道自己的姿勢定然是尷尬而狼狽的。
偏偏晏十這個愣頭青悶着頭只管狂奔,“不行不行,夫人你走的太慢了,公子等不了!”
蘇葵被他顛簸的難受,掙扎了幾下,見他死活不肯放自己下來,無奈的嘆了口氣,只能認命。
“到底發生了什麼大事,讓你急匆匆的,一副天塌下來的樣子!”
晏涼住的驛館距離她並不遠,晏十從小習武,速度驚人,帶着蘇葵七拐八拐,專門挑偏僻的小巷子鑽,最後從驛館的後門一頭扎進去,這才把蘇葵放下來。
晏十苦着臉,聽到蘇葵的問話,不知道想到什麼了,一張陽剛的臉有些紅,“若是趕不及時,是天塌下來的問題了,夫人,我、我也說不好,總之,您過去看看吧!”
他催促着蘇葵樓。
二樓整整一層都被包下來了,樓梯口還有兩個其貌不揚,然從周身冷冽的氣勢便知其不凡的侍衛把守,想來也知道晏涼的身份定然不凡,出行有那麼多侍衛跟隨保護。
只可惜,還是沒防住有心之人。
晏涼住在二樓間,晏十把蘇葵送到門口,把她送進去,關了門。
蘇葵一愣,回頭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心裡怪異的感覺越來越大。
忍不住撩開簾子,走進內室。
在看到牀男子的第一眼,她愣住了。
這時候才反應過來,晏十口所指的“解決不及時”天該塌了,是什麼意思。
哪裡是解決,分明是紓解!
晏涼他,顯然是被人下了某種烈性春//藥!
了藥的晏涼平躺在牀,從面頰,到微微敞開的白色袍子,如染了頂級顏料的紅暈一路從臉,蜿蜒到頸部、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