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他因爲一位副手在戰場喪命,特地帶着副手的遺物,去看望他的家人。 機緣巧合下,救了被紈絝擄走的慕曲,然當時的她已經身媚藥。可以說晏柯立場不堅定,乾柴烈火,稀裡糊塗的發生了關係。
然翌日,他被通知,邊關敵軍再次來犯,逼不得已,他只能留下自己的貼身信物,匆匆起身回軍營。
只可惜,等他回來,慕曲像人間蒸發了一樣,了無音訊。
“大哥……我想,念君的母親既然願意生下他,對大哥,其實也不是沒有感覺的吧?都已經過去了,大哥要去見一見那個孩子嗎?”晏涼骨骼分明的修長手指拂過杯沿,側眸,“那孩子,被撫養他的女子教導的十分優秀。”
說到她時,清冷的鳳眸裡,染了星星點點的笑意,整個人的氣質,都柔和了下來。
晏柯察覺到這一點,然他現在沒有心思關心弟弟的八卦。腦海裡只剩下了兒子,那個只有一夜露水情緣的女子,爲他生下了兒子嗎?
被風吹日曬,陣殺敵所留下的黝黑麪容留着縱橫交錯的疤痕,他露出一個笑,只是這個笑,在他剛硬的臉,看着十分怪。
兒子——
心下一片柔軟,想不到,他此生,還會有兒子呢?
雖說他們晏家,百年來,都是名門望族,深得皇家重用。然,唯有明君,纔不會忌憚他們晏家的興旺。
好在,他們晏家現在雖興旺,在外人看來,無異於是斷了香火。
晏家一共兩個兒子,都頂頂出色,大公子晏柯,被聖任命大將軍王,十五歲起便陣殺敵,縱橫沙場十餘年,刀山火海,在燕國,聲望極高。
然也是因爲保家衛國,他在一次殺敵,不小心受傷,雖然還能行房,但窮極一生,無法擁有子嗣了。
至於二公子晏涼,那更是衆所周知的藥罐子,晏夫人懷孕的時候受到了驚嚇,導致晏涼早產。
所以除了天生不良於行外,身體也很虛弱,甚至有大夫斷言他活不過成年。
所以可以想象,晏涼能平安活到現在,身體調養的還不錯,家人用了多大的心思-
“篤篤篤——”
今日私塾放假,慕念君便藉着陽光,搬了一張桌子,給蘇葵畫像。
蘇葵坐在搖椅,膝蓋蓋了塊毯子,背後是一顆怒放的紅梅樹,以及皚皚白雪。
美人在骨、不在皮。
聽到如此斯的敲門聲,蘇葵眉心一動,身體安安穩穩的坐在搖椅,對慕念君擡了擡下巴,示意他去開門。
慕念君無奈的搖搖頭,充分了解到自家孃親有多懶。
放下畫筆,快步走去開門。
“晏先生?”
慕念君愣了下,“您事情辦完了嗎?好些日子沒見您,還以爲您已經離開澱洲了!”望着晏涼說話時,他的眼睛裡,抑制不住的欣喜。
對於這位曾經耐心教導他啓蒙,絲毫不嫌棄他愚笨的先生,他一直心存感激。
“嗯,忙完了。”晏涼點點頭,感覺到身邊的人身子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