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涼動作微怔,還有什麼事,是他事先不知道的嗎?
在衆人的或是疑惑,或是驚愕的眼神,蘇葵緩緩向前走了幾步,來到葛嬤嬤的身邊。
對晏九與晏十道:“按住她。”
二人對視一眼,沒有遲疑,前一把摁住覺得不妙,正要掙扎的葛嬤嬤。
哪怕知道要死,但葛嬤嬤也不想受盡折磨以後,再死。
然蘇葵註定要讓她失望了。
緩緩蹲下身體,蘇葵拍了拍葛嬤嬤的臉,輕笑,“你這張臉,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呢?”
“我曾經說過吧?對我出手可以,但若是讓我知道,誰敢對我兒子下手,我一定廢了她!”
“現在,履行誓言,似乎晚了點,但到底還來得及,不是嗎?”
話音未落,她猛然站起,在衆人都未曾反應過來的時候,擡腳狠狠的碾壓葛嬤嬤的手,“痛嗎?那日的毒我已經體驗過了,感覺不錯。只要想到,這毒是打算給我兒子吃的,我恨不得殺了你!”
“啊啊啊啊——”
“賤人!賤人我要殺了、啊!!”
“我從來不喜食言,想來你也沒有命可活,今日先討些利息,改日,等你砍頭那天,我會記得去觀看的。那場面,定然大快人心。”
晏九:……
晏十:……
周遭基本除了晏涼以外,都齊刷刷的抖了抖身體。
除了讚歎一句蘇葵的護犢子之外,還得感嘆一聲千萬不要小看女人的心狠,尤其是做了母親的人。
爲了孩子,當真是什麼都做得出來。
葛嬤嬤被廢了兩隻手,雙手鮮血模糊的耷拉着,估計再也好不起來了。
這點痛苦,留着她慢慢享受吧。
“不許給她找大夫,若是能爛死在大牢裡,也算是一種另類的全屍了吧?”
蘇葵嗤笑一聲,再也不停留,緩步走出宗人府。
從頭到尾,葛婉君都是個幌子,跟她根本沒有一點關係。
她要做的,不過是趁其不備,讓葛嬤嬤露出馬腳-
晏柯從軍營回來後,聽到蘇葵的做法,非但沒有覺得蘇葵的手段血腥,反而覺得十分快意。
身爲男子,他無法親自去宗人府,動手處置葛嬤嬤。
然他想做的,蘇葵都幫她做到了,甚至暗暗考慮蘇葵所說的那一句,讓葛嬤嬤爛死在牢裡,似乎砍頭,折磨更大一些?
不過,他們都知道,幕後主使並非葛嬤嬤,她也只不過是枚棋子罷了。
等着吧,有朝一日,有朝一日定要把那人拉下至高無的位子,讓他嘗一嘗妻離子散,孤獨終老的日子!
相信那一天,不會太遠-
這件事過去,很快除夕了。
除夕後,晏府又開始馬不停蹄的籌辦婚禮。
晏家二公子的婚禮,自然馬虎不得,不說收禮收到手軟了,便是滿燕京待嫁的姑娘們,心肝都碎了一地。
她們的夢情人,完全無法想象,到底是怎樣的女子,才能俘獲他的心。
後來又聽說,那女子只不過是個目不識丁的鄉下女子,靠一身狐媚之術,勾引的晏二公子非她不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