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再有更深的感情存在了。
所以蘇葵很放心的來了這裡,這時候,安德魯沒有全部信任餘詩,餘詩應該還不知道安德魯已經身受重傷,生命垂危吧?
根本沒有人告訴她。
“吼……”
安德魯小幅度的點點頭,表示可以忍受,讓蘇葵動手吧。
蘇葵處理這種事情算是得心應手,不過,也許是心裡那點不滿,也爲了僞裝。她處理起來很笨拙,小心翼翼的樣子,緩慢的折磨着安德魯的傷口。
“唔……”
安德魯的喉嚨內發出悶悶的痛呼聲,蘇葵暗笑,也不打算再折磨他。
面上小心又驚恐的望着安德魯,帶着哭腔可憐兮兮道:“安德魯殿下,真的很疼嗎?對不起對不起,我不太會……”
沒事……
安德魯不知道怎麼面對這種一看就很軟很脆弱的生物,之前的人類,在他眼裡,不過是低級的寵物與奴隸,但眼前的人不同。
他甚至不想問她是怎麼找到這裡,又是怎麼知道自己受傷的消息的。
不重要,在他生命垂危的那一瞬間,他出現了,這樣就足夠了。
看出他眼裡的安慰,蘇葵感動的一塌糊塗。
她吸了吸鼻子,“安德魯殿下,您真是個好人。”
處理完傷口,撒上一層傷藥,再打上繃帶,最後繫上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嗯,完美!
山裡的夜晚,雖然美,卻也十分的冷。
蘇葵被凍得瑟瑟發抖,她抖着嘴脣,問安德魯,“安德魯殿下,我帶了信號彈,請問需要給您的下屬發個信號,告訴他們我們在哪裡嗎?”
安德魯聽到這話就是一驚,而後連忙搖頭拒絕。
信號彈這種東西,雖然自己的屬下能看到,但其他心懷不軌的,自然也能看到。
到時候,鬼知道是自己的下屬先來,還是殺他的人先來?
獸人的恢復能力是強大的,蘇葵給他帶來的,還是阿諾蘭親手煉製的療傷藥水,傷口也已經處理了。
他估計,等明天,自己就能恢復大半的體力,屆時,自己出去就可以了。
“好吧……”
蘇葵打了個噴嚏,揉着通紅的鼻子,點了篝火,蹲在一旁,抱着膝蓋開始出神。
火光旁的女孩脆弱又美好,天生適合被捧在手心呵護的存在,白皙如同羊脂玉似得小臉,被火光映出一層紅暈,她似乎很冷,抱着膝蓋,纖細的小身板,止不住的顫抖。
安德魯挪動身體,很想過去,給她一個擁抱,又害怕嚇到她。
畢竟,安德魯並不清楚,這個女孩,對自己,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心思。
是否是他奢望的那樣呢?
至於別的目的,不是安德魯忽略了,而是所有的生物,在受傷的時候,都格外的脆弱。
所以,他不願意去用別樣的眼光,看待自己的救命恩人。
算了……
等她睡着了,自己再過去吧-
“殿下,您真的要去倫特森林嗎?那邊到處都是希爾州的人,正在打仗,十分危險,而且——”
“我意已決,去安排吧。”
坐在主位的青年眉眼低垂,脆弱疏朗的眼睫如同昆蟲的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