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告訴重墨嗎?”
“你又是個什麼東西?不過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女,你認爲重墨會娶你?”
“你怎麼這麼天真,以爲把我暗戀重墨的秘密說出來,我就會因此而害怕你嗎?不,我不會,有本事你去說啊,告訴那些人,我喜歡重墨!眼睛裡容不下他身邊存在任何女人!怎麼樣,你敢嗎?!”
秦櫻咬牙切齒,一步步逼近蘇葵,眼睛裡泛着吃人的光。
“我敢。”
蘇葵微笑,啓脣,緩緩側開身體。
在她的身後,所有人都震驚的望着秦櫻,就連秦思沐,也是一臉錯愕的表情。
半晌,她合上因爲驚訝而大張的嘴巴,表情奇怪的問,“姐姐,你、你喜歡國師大人?!”
並且,還這麼囂張的,當着所有人的面說出來,太可怕了吧?
什麼叫她的眼裡,容不下國師身邊有任何女人?這合理嗎?
先不說在贏國,在座的每一位家中小姐的父親裡,哪個男人不是妾室滿院?
而且,現在最重要的問題是,秦櫻她,還不是重墨的妻子吧?她憑的什麼資格,在這裡,大聲的宣告自主權?
現在沒有嫁人的時候,便如此霸道,將來嫁人後,還了得?
哪怕在座的任何一個女孩,都幻想過,自己未來的丈夫,只有自己一個,一生一世一雙人。
可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宣佈出來,是絕對不可能呢。
試問,那些大家族的主母們,怎麼會允許兒子娶一個如此霸道,甚至會影響到家族開枝散葉的女子呢?
一羣人面面相覷,都覺得十分尷尬。
這場遊湖,很快以帶頭的船隻率先靠岸,而宣告結束。
一羣少女心事重重的上了馬車,先是趕往國公府,至於那些小姐妹們在馬車上,會說些什麼,就不是別人能預測的了。
“朝姐姐,小心點啊!”贏棲甜笑着,讓蘇葵先上馬車。
“慢着!”
恰在此事,一聲冷喝,從旁邊傳來。
兩人奇怪,一同回頭,就見是秦櫻,正大步走來,面色鐵青,一張嬌俏的小臉上,滿是慍怒。
“朝結衣,你是故意的對吧?故意激怒我,讓我在衆人面前出糗?!你以爲這樣就能扳倒我嗎?那你未免太天真了!”
“哦?是嗎?可是秦小姐,我並不清楚你在說什麼。”蘇葵歪了歪頭,似笑非笑的側眸睨視秦櫻,悠悠啓脣道,“難道不是你跟上來,警告我離開國師府,被我拒絕後,惱羞成怒嗎?”
贏棲聽罷,失望地搖搖頭,“秦姐姐,你太讓人失望了,愛是祝福,不是佔有。而且,墨哥哥他喜歡的人,並不是你。”
言盡於此,她懶得多說。
“朝結衣,紅口白牙,睜着眼說瞎話的本事,我活了那麼多年,只佩服你。”
蘇葵聳聳肩,“謝謝,不過我活了這麼多年,也是第一次,知道有未出閣的女子,言語如此惡毒。所謂辱人不辱父母,更何況我父母已經去世。無論我與你是否有糾葛,但對於死者,還請你能夠保持一份最基本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