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吧?】系統也拿不準,它以前的那些套路,壓根不能用在眼前之人身上。她的身體有太多奇怪的地方,就連擁有強大數據庫的系統,都找不出答案,誰知道以後,會不會有逆轉的機會。
蘇葵卻知道,若是她不動用自己本身的能力,能痊癒的機會渺茫。
這裡是古代,再說,除非她還擁有法力,否則,光是以藥材治療,也是治標不治本,根本不能除根。
她體內的器官,已經損壞。
蘇葵沒有再理系統,自己一個人默默將柳傾鸞的記憶一條條梳理出來,爭取重要的信息,一條也不漏過-
九月九重陽過後,西風漸緊,庭樹的落葉葉紛紛落下,越發襯的洗翠苑的凋零。
蘇葵一來到這裡,就自動導入了自己的靈魂屬性,原本的柳傾鸞,在病中被折磨的皮膚蠟黃,形容枯槁,明明才二十四五的年紀,看上去,已經如同四十老婦,沒有一點氣色。
她來到後,身邊還是有小丫鬟伺候的,以防會嚇到人,她是在慢慢的,一點點恢復自己屬性的。
柳傾鸞原本就是一個美人胚子,只是因爲性格高傲驕橫,又無足夠的才華氣質支撐,所以,她的美,僅限於表皮。
而有句話是這樣說的:“美人在骨不在皮。”
浮於表面的美,早晚會有看厭的一天。而若是擁有一副無限風流,舉手投足,皆是美態的美人骨,便完全不一樣了。
如今,當這兩種,融合在一人身上,就連院子裡的婆子,這些天打量蘇葵的眼神,都有些不對勁。
伺候柳傾鸞的丫鬟,名叫喜桂,是柳傾鸞唯一僅剩下的陪嫁丫鬟了,而且,以前喜桂不起眼,只是個在門外伺候的三等丫鬟。
伺候柳傾鸞的大丫鬟以及她的奶孃,信任的手下,全都被邵瑾瑜借了個攛掇王妃謀害皇嗣的由頭,全部處死了。
所以,邵瑾瑜是真的狠,一點生路都不肯留給她。
洗翠苑很大,卻也很空曠,院子裡有個小池塘,九月了,荷花早已衰敗,留了一池子的殘荷無下人清理,黑漆漆的浮在水面。
喜桂拎着件半舊不新的披風小跑着過來,披在蘇葵肩頭後,歪着腦袋,不解的問蘇葵,“娘娘,您在看什麼呢?”
說話間,風乍起,捲起地上大片落葉,蘇葵眯着眼,攏了攏額角落下的碎髮,淡淡一笑,“看風景。”
“風、風景?”
“嗯,有人喜歡欣賞春夏生機勃勃,開的茂盛的鮮豔花兒,然,鮮少有人知道,其實秋天,草木開始衰敗的季節,風景也很好看。等到明年,它們會再次捲土而來的。”
晚霞的金輝籠罩在池塘邊的女子身上,令她一頭鬆挽的烏髮,也染上一層淺淺的碎金色,她眯着桃花眼望向遠方,生得一身冰肌玉骨,外貌半是嫵媚,半是出塵。
喜桂不懂怎麼解釋,總覺得自家娘娘大病初癒之後,似乎想通了什麼,開始調養身體,無論送來的飯菜再難吃,她也能眉頭皺都不皺一下,悉數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