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感到臉一熱,擡手去摸,竟是一手的粘稠的鮮血。
“咕嚕嚕——”
頭顱掉到地,帶着血跡滾了一圈,靜止不動了。
南玄戈的動作太快,快到根本沒見到他怎麼出的手,方纔還活生生的人,已經身首異地。
地面的腦袋臉滿是血跡,一雙眼珠子瞪的突起,甚至來不及驚訝與痛苦,人已經沒了性命。
仍然靜立,沒了頭顱的屍體脖頸處呈噴射性的向四處噴灑血液,周圍之人無一倖免,全被濺了滿頭滿臉。
“手下敗將,豈容爾等囂張!”隨手將劍丟到屍體身,他狠辣的手段讓很多人都不由心寒,也明白了傳言的玉面閻王原來不是以訛傳訛,而是確有其事!
轉身離開的瞬間,他冷着臉沉聲丟下一句,“把劍拿去好好清洗,別讓他的血污了朕的寶貝!”-
三日後。
長樂宮內,蘇葵倚在軟塌懶懶笑南玄戈,“今日是你的登基大典,你應該回你的太極殿去,死皮賴臉的賴在我宮不走作說明樣子?”
南玄戈對着鏡子整理了一番龍袍,聞言,屏退了宮人,笑容滿面的湊前去,一把撈起蘇葵,而後坐下,把她抱在懷裡,下巴枕在她頭頂,滿足地喟嘆,“流鳶啊,你都不知我在潼關三年過得是怎樣的日子……”
蘇葵卻故作不知,好看的桃花眼裡瀰漫着笑靨,闔眼偎在他懷裡,挑眉悠然道:“哦?我以爲你在潼關大口吃肉大碗喝酒,振臂一呼應者雲集,盡數施展了你的抱負,逍遙自在的,應該不想回來了纔是……”
話未盡,精巧的下巴已然被只大掌扣住扭向了他,南玄戈繃着臉佯裝慍怒,“好哇,原來你竟是這樣想我的!看我怎麼罰你!”
說着低頭在她豐潤柔軟的脣瓣不輕不重咬了一口,惹得蘇葵低聲哼哼直笑,氣得南玄戈無奈瞪了她一眼,蘇葵明明知道他捨不得傷害她,所以,有時候調皮起來,南玄戈也拿她沒辦法。
懲罰她最終心疼的只會是自己,若是冷落她,第一個受不了的也一定是他。
思來想去,他這是掉入了一個名叫景流鳶的怪圈,此生此世困於其還甘之如飴——
南玄戈眉眼越發柔和,愛一個人,大概是想到她時,何時何地都能不受控制的笑出聲音。
突然,胸前一涼,不知何時,一隻冰涼的小手竟悄悄鑽入了他的衣服,直接觸碰到他寬厚滾燙的胸膛。南玄戈止不住蹙眉,一把握住了那隻作亂的小手,警告道:“流鳶,不可以調皮!”
他是個成年男子,所有男人具備的條件他都不缺。天知道,每每聞着她身散發出來的幽香,對他刺激有多大!但明知不可爲,卻每次都彷彿自虐般的忍不住靠近。
蘇葵兩指捏了捏他的耳垂,把他拉向她,聲音壓得很低,在他耳畔呵氣如蘭,“玄戈,別忍了,我們來做吧——”
“你……”喉結下滾動,南玄戈覺得嗓子乾涸的厲害,拒絕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