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葵眸光不經意的落在房間裡,整個房間佈置的格外旖旎,紅紗一層一層,水晶珠簾在燭火下,散發着碎星星一樣的光。
雨竹跟杓鷸不由羞窘,她們家郡主,是真的越來越放飛自我了。
無奈,只得點頭答應。
紅衣女子姍姍來遲,容貌不算絕頂,但自有一番風韻。她腰肢很細,像是被掐出來的一樣,走起路來如水蛇似得。濃妝豔抹,圓潤的肩頭從下滑的紗衣中露出來,一朵紅月季,若隱若現,格外妖嬈。
“靜秋見過郡主,迎接來遲,還望贖罪。”
蘇葵似笑非笑的打量她一眼,“既然覺得有罪,那麼待會,便將功贖罪吧。”
靜秋一愣,擡眸正對上女子打趣的眼神。那雙桃花眼裡似霧非霧,笑意漣漣。
“郡主說的是,靜秋自當盡力而爲。”
很快,靜秋就明白了,蘇葵所說的是什麼意思。
不過心頭還是縈繞着一層怪異,平常女子,不說鄙夷嫌惡她們,就是路過這邊,也要繞着走的。
唯獨這個人,聽說前些日子,她還去了青樓。
當真是舉世無雙的奇女子,做事全憑自己心意,說不得,靜秋還要羨慕她幾分-
紅燭搖曳,打眼望去,盡是一片旖旎的豔色。
在軟塌中,蘇葵已然去掉了上身衣物,伏在上頭,雪白的背部不染半分纖塵。
靜秋豔羨的從那一對精緻的蝴蝶骨上劃過,“郡主的皮膚,真是靜秋見過最好的了,像是羊脂玉一樣。”
蘇葵一碰到牀就想睡,眯着眼,“開始吧。”
不打算跟靜秋閒聊。
這就開始?靜秋愣了下,“郡主,您確定要紋滿整個背部?實不相瞞,靜秋這裡的顏料,都是經過特殊處理的,每一針,都需要您自己忍讓。”
也就是沒有敷麻。
蘇葵來之前就知道這些了,懶洋洋的擺手,“我既然說了,那麼結果我自己會承受,多說無益,別讓我久等。”
這屋子坐落在西邊,照不到太陽,又窗簾緊閉。她光着身子,還覺得怪冷的。
時間從指尖流逝,紅燭上一滴燭淚滑落。
美人趴在塌上,像是半點感受不到背部那如螞蟻啃噬的痛,若不是靜秋時不時的關注她的神色,差點都要忘記,她現在紋的,是一整個背部。
實在是對方太能忍了,哪怕額頭佈滿了細密晶亮的汗珠,她始終一言不發,像是沒有痛覺似得。
而靜秋,此時遭遇着精神與體力的雙重摺磨。
只見房間中,不知道何時,出了現一位面容精緻俊美,身形頎長的男人。他坐在圈椅中,燭光照不到的地方,輪廓分明的五官晦暗不明。
他眼底,一層比一層深邃的某種慾望,更是叫人捉摸不透了。
美人肌膚勝雪,原本光潔的美背,逐漸被一簇簇層層疊疊,開的荼蘼的牡丹給覆蓋。那牡丹,帶着點緋,又有些粉,在肌膚上若隱若現,蕩人心魄。
因爲這一大片牡丹,又給人添加了無盡的魅惑感覺。讓人很想,很想,伏上去,朝拜一樣,虔誠且恭敬的,用舌尖描繪每一片皮膚,每一朵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