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去好好會會她!
說起來,這三年來,馮清清不止一次找過她麻煩,卻都被她不痛不癢的推開。
馮清清本來對君莫心存顧忌,是以也不太敢動她,常常是羞人不成反被辱。
久而久之,對蘇葵更是恨之入骨。
有時,蘇葵也搞不明白,馮清清作爲一個庶女,日子卻過得嫡女還通暢,爲什麼還總是跟她過不去。
她又沒抱着她家孩子跳河!
所以說呀,小說裡女主女配間的恨,總是來的忒莫名其妙一點。
蘇葵慢條斯理地吃完早膳,漱了口,又回房換了身裝扮。
她出來的一瞬間,衆人只覺得屋裡光線都亮堂了幾分。
她重新梳了發,飛仙髻斜斜插着數支明晃晃的珠釵,個個寶石紅的滴血,看着是難得一見的真品。
柳眉淡掃,眼含春水,皮膚細膩如美玉,柔光若現,脣點了些許口脂,越發顯得嬌豔欲滴。
腮邊兩縷髮絲隨意垂落在兩側,更添了幾分動人的風情。
身着正紅華服,裙身下繡滿了牡丹暗紋,看去華貴非常,又不顯老氣。
早已褪去了少女的嬌憨,越發像個睥睨衆人的貴夫人。
見一羣人看的癡呆,蘇葵勾脣一笑,眸閃過愉悅,沒錯,她是去下馬威的,當然是越花枝招展越好!
出了府被綠腰送宮轎,直奔心城的皇宮而去。
一路顛簸,到得馮清清所住的景陽宮已經是太陽當空,快到午時。
綠腰將她扶下,進了景陽宮。
馮清清一身淡粉色宮裝,正端坐在主位喝茶,見到蘇葵出現的一剎那,眼閃過一抹嫉恨。
那抹端正的紅太過刺眼,她眼皮子直跳,嘴脣抖了好幾下才平靜下來。
手心慢慢握緊,揚脣露出驚喜的笑,“姐姐,你終於來啦!”
“呵呵,”蘇葵坐在輪椅的身體挺得筆直,不痛不癢地福了一禮,“姐姐多有不便,還請妹妹見諒。”
那敷衍的態度!
馮清清恨得咬牙切齒,馮嫣然這個賤女人一日不給她添堵不自在是不是!頭頂着價值連城的首飾招搖過市,更是身穿只有正室才能穿的紅色華服。
即便她身居高位,這世間已經很少有人能給她難堪,可是,她依舊不能穿紅色!
在其他人心,除了皇后那個位子,旁的妃嬪也只能算個妾!
這叫她如何不恨?她心一直的執念可是那無的寶座啊——
心溝壑萬千,面笑意不減,她輕輕柔柔的嗔怪,“姐姐哪裡話,我們姐妹兩個還需如此客氣麼?”
且讓你再囂張兩日,等攝政王落了馬,我要你生不如死!
蘇葵何等的精明,眸光流轉間,便了解了某個笑面虎在想什麼?
她也回之以笑,“妹妹說的是——只是不知妹妹喚我來所爲何事?”眉頭卻輕挑,鹿死誰手,還言之過早呢!
馮清清走到蘇葵身邊坐下,親暱的摟住她的胳膊,有些撒嬌道:“妹妹在這宮也實在無聊呢,王叔近日又出征不在府內,所以我便請示了皇,留姐姐在宮小住幾日,可好?”
雖是詢問的語氣,結果卻已經是板釘釘的了。
蘇葵心冷笑,這算是變相地扣留人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