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姨娘救救我們啊……”
“主子……”
丫鬟們再也受不住了，有一個眼睛一翻直接暈過去了。
蘇葵笑着擺擺手，“把這個丫頭丟出去，別髒了我的地兒。”
小荷點點頭，立刻把那個暈了的丫頭，跟拖死狗似得拖到門外去了。然後毫不猶豫的關上門，任由她暴露在冰天雪地裡。
“你——”
柳姨娘知道蘇葵狠，卻還是被她狠戾的手段給嚇到。
“你想把她凍死嗎？！外面那麼冷！”
“哦？”蘇葵甜甜一笑，上一秒還在巧笑嫣然，下一秒卻突然兇戾地地將茶盞摜到柳姨娘腳下。
“啊——！！”
柳姨娘被嚇了一跳。
額頭的傷還在隱隱作疼。
蘇葵冷着臉，語氣森冷，“要是凍死，那是她命不好，與我何干？！一個丫鬟都能得到你的關心，那我呢？身爲你的女兒，你何曾顧忌過我的感受？每個冬天，我都是苦苦捱過來的，每一個冬夜裡，我都是那般生不如死！又有誰來關心我一下？！”
現在一個丫鬟的死活，倒是被她放在心裡了。
“我……我也是……”柳姨娘張了張嘴，想要解釋。
可說什麼，都是蒼白。
晴嬤嬤和蔡嬤嬤，對蘇葵，是徹底的心疼。難怪她性情大變，母親不愛，父親不管，若是她自己再不堅強點，怕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今晚上我知道你想來幹什麼，不就是跟往常那樣，看到我院子裡有好東西，就想據爲己有？”
柳姨娘縮了縮脖子，面對一聲聲狠厲的質問，什麼都說不出來。
蘇葵擡擡手，讓晴嬤嬤停下。
“看到她們的下場了嗎？知道我爲何會懲罰她們嗎？我發育晚，五歲那年走路還跌跌撞撞，這個丫頭爲我送飯，卻故意站的遠遠的，看我因爲餓的受不了，跌跌撞撞的跑過去。她卻一把丟到地上，狠狠踩了兩腳，這纔拿給我吃。”
柳姨娘驚愕的瞪大眼，“我不知道……”
“這就是理由？但凡你有半點關心，你身邊的丫鬟，也不會如此的輕慢我侮辱我！”蘇葵冷笑一聲，“整整在十歲之前，我都是這樣生不如死的過來的。”
“五姑娘……”
晴嬤嬤眼眶發紅，忍不住落下淚來，“我可憐的五姑娘啊……”
蘇葵根本沒覺得有什麼，那是霍煙的記憶，不是她的。雖然兩人現在融爲一體，霍煙的感受就是她的。可蘇葵做不到在仇人的跟前痛哭流涕，她搖搖頭，“沒關係，我現在知道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得自己去爭取。沒有人會去同情一個傻子！一個就連親生母親都不愛的傻子！！”
柳姨娘如遭雷擊，坐在椅子上如丟了魂似得。
蘇葵疲憊的擺擺手，“小荷，送客。”
小荷吸了吸鼻子，她來的是最晚的，霍煙所經歷的那些，她全都不知道。
她點點頭，無聲的將幾個丫鬟拖下去。
之後才站到柳姨娘跟前，語氣裡沒有半點恭敬，“柳姨娘，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