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葵抿脣低哼,她還沒那麼重口味。
不過,如果可以,她倒是很想對染夢說一句:妹紙,你的腦袋保住了。
我不僅僅和顧流深有一腿,我和他生生世世都有一腿——
然而這個想法太過駭人聽聞,蘇葵想了想,爲了不嚇到這羣小可愛,還是低調低調再低調吧。
見她沉默不語,於是,便被人當成了默認。
一期如繪蹦躂蹦躂的綱線,野蠻的語氣,足以讓人想象的到,電腦前的她,也一定是雙手叉腰,怒氣橫衝的模樣,“快,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不想受刑,趕緊給大人我交代清楚!”
蘇葵眨眨瀲灩的桃花眼,眼尾挑,“我聽說過一句話,叫做,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我覺得很有道理耶~”
暮暮:“妖孽!”
虞子期:“禍水!”
染夢悲憤的咬手帕,“我真是看錯你了,你明明是隻狡猾的小狐狸,居然還僞裝成小白兔!嚶嚶嚶,我的深大大啊~”
一期如繪被染夢逗得哈哈笑,其實他們對顧流深只是單純的崇拜關係,如果一個人和粉絲的差距很近的話,他可能會成爲一個萬人迷,當然,現在也算是。
但,是因爲差距太大,相隔太遠,顧流深的形象,註定成爲粉絲們心頭的白月光,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焉的高嶺之花。
還有最清楚的一點,大家都知道,他們的能力,根本不足以影響到顧流深的想法。
蘇葵嘻嘻一笑,電腦前的一雙大眼睛完成了細細的一條線,可不像一隻活脫脫的小狐狸嗎?
蘇葵正欲開口,忽然便聽到門外傳來門鈴聲。
她眉心一跳,她擡手按了按,麥已然清楚的聽到了這頭的動靜。
“怎麼樣怎麼樣?!是深大嗎?深大來了?!”
“這麼快?!”
“我的天,看來我深大真的要被瓷妹兒摘走了,嚶嚶嚶我的心好痛——”
“本人已死,有事燒紙!”
蘇葵耳麥已經摘下,所以並沒有聽到他們的又一輪討論,自然也錯過了顧思凡問她在哪個市的話。
她趿拉着毛茸茸的兔耳朵拖鞋,啪嗒啪嗒的走到門口,也沒有立即開門,而是透過貓眼往外頭看,見樓梯口站着一位墨發黑瞳,眉眼清雋的男人,他有些消瘦,但不瘦弱,欣長的身姿高大挺拔,直挺挺立在那裡,宛如一顆松柏。
他穿着身菸灰色的長款大衣,似乎是急匆匆從家裡趕來,所以裡面穿的是一套單薄的米白色家居服,此刻他黑眸低垂,纖長疏朗的眼睫在眼底映下一層沉沉的陰影。兩隻手插在口袋裡,時不時按一下門鈴。
偶爾擡頭間,便能清晰的捕捉到,他眼底濃濃的擔憂。
蘇葵抿脣,闔眼拉開了防盜鎖,而後開了門。
“咔——”
阻隔在兩人間的最後一層阻礙不見了,顧流深緩緩掀起眼皮,擡眸定定凝視過去。
看到蘇葵第一眼的時候,他沒有驚豔,沒有露出絲毫和那些男人們看到蘇葵第一眼時,眼裡掩飾不住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