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着那隻手,目露癡迷。
“咯咯咯,果然最貼心的,還是艾德蒙你……”她掩脣輕笑,精緻的五官在月色下輪廓分明,那雙黑紅重瞳更是妖氣四溢。
“自然,”艾德蒙彎腰,行了一個標準的宮廷禮儀,“夫人,艾德蒙永遠是您最忠誠的僕人。”
“但願如此,艾德蒙。”她的指尖從他側臉劃過,在他未來得及察覺前,已然從他身旁翩然而過。
“夫人……”
“嗯?”她回眸。
“那些孩子,您打算何時享用?今晚,您需要泡個鮮血浴嗎?讓卑下去準備吧?”他望着她雪白的肌膚,恭敬的問道。
“哦,不不不,艾德蒙,我想我暫時討厭了那些該死的血腥味,起這些臭不可聞的東西,我更想泡一個玫瑰花浴,我親愛的艾德蒙管家,你可以幫我準備麼?”蘇葵像鼻腔前有什麼髒東西似得輕輕扇了扇,蹙着精緻的眉頭,一臉哀愁的望向他。
艾德蒙望着戀慕的女人一臉哀愁的望向他,那雙漂亮的眸子似乎隨時都會落下淚來,連忙點頭,“自然,這是卑下的職責,請放心,卑下立刻爲您準備。”
“謝謝你,艾德蒙管家。”她終於破涕爲笑,滿眼感謝。
“那麼,卑下先告退了。”他再次施了一禮,轉身匆匆離開了。
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之內,蘇葵緩緩收回了面的表情,連眉宇間的哀愁也一併消失不見。
她眸光輕轉,腳步輕盈的走過一條條長到望不到盡頭的走廊,腳下是紅色的地毯,她從窗邊取下一盞油燈捧在手心,拎起裙襬轉過一個彎,而後來到一個地下室的入口。
她站在地面,垂眸看向黑洞洞的樓梯口,通往地下室的通道里透不出絲毫光亮,從洞口內吹出一股股陰冷的空氣,夾雜着腐朽了的血腥氣,令她皺了皺眉。
蘇葵終於擡腳,她舉起手的油燈,高跟鞋敲擊在石階,發出“噠、噠、噠……”極有規律的清脆響聲,在封閉的地下室內,不停迴盪,似乎是從四面八方傳來。
“嗚嗚嗚……我要媽媽……”
“嗚嗚嗚……”
越接近平坦的地面,吵雜的聲音越發清晰。
她終於踏下最後一層階梯,舉着油燈,眸光一一掃過眼前的畫面。
像古代的牢籠一樣,從屋頂連接地面圍成的鐵柵欄,裡面關了數十名年紀不一的小孩子,最大的十四五歲,最小的,不過七歲。
空氣裡散發着潮溼發黴的味道,除此之外,一片片乾涸的血跡,讓這個本漆黑一片的地下室內,顯得更加陰森可怖。
看到眼前的景象,蘇葵知道,赫莉娜死不足惜,可,現在是她蘇葵,她可不是來替她償命的。
“啊——”
“唔——”
一瞬間,當她踏下地面的那一刻開始,所以聲音都在驚呼過後,消失了。
所有的孩子擠成一團,捂着嘴巴瑟瑟發抖,一雙雙在黑暗裡閃爍着驚懼和淚光的眼睛瞪得圓圓的,害怕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