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葵笑,“舅母,我與他只是一面之緣罷了,不必憂心。 () ”
“是嗎?”王素音看她一臉淡然的模樣,心裡不由生出三分狐疑,轉頭望向羅妙菱。
羅妙菱拼命向母親使眼色,她可不信什麼只有一面之緣的鬼話,若真只是見了一面生出了感情,那期間究竟發生了什麼,她也一定要知道!
王素音不動聲色的頷首,會意,半真半假的拍着蘇葵的手,“綰綰,看你,這是拿舅母當外人看吶?你姐姐都跟我說了,那男子,到底是誰?”
蘇葵真是無語了,她咬了咬脣,紅着眼眶神色無辜的望着王素音,“舅母,我知道的也並不妙菱姐多多少,我只是來朝陽的途遇到過他一次罷了,”說着便把當初發生的事情言簡意賅的說了一遍。
言下之意,你別問我,問了我也不知道。
“這樣啊……”王素音蹙眉,這難辦了,依妙菱的說法,那神秘男子可見是對葉綰綰產生了感情,若她的計劃想要順利進行下去,那男子,說不得是個最大的阻礙。
蘇葵垂着頭不語,纖長的眼睫恰到好處的掩飾了她眸子裡的嘲諷。
母女三人還真是一模一樣,野心夠大,可也得看看自己的能力,夠不夠支撐那彷彿是深不見底的黑洞般的野心。
王素音一時問不出結果,心聲煩躁,又見蘇葵唯唯諾諾的樣子,登時氣心來,“你這是怎麼了?舅母不過是問你兩句話,你可是對我心生不滿?”
蘇葵眼神一寒,指尖微蜷,耳邊忽然響起輕到幾乎聽不見的腳步聲,她脣勾了勾。
在王素音還保持着慍怒表情之時,蒼白的小臉埋得更低了,她嗓音細小,帶着哭腔道:“我沒有,舅母。”
人呢,一般都是這樣,你若是逆來順受,別人越是變本加厲的欺辱你。蘇葵正是算準了王素音的心態,故纔有此一舉。
果然,王素音聞言不怒反笑,臉表情古怪,“是嗎?可依我看,你是對我不滿,否則,來了這許多日,也未見你到我院子裡來請過安,你怕我?”
“舅母,我……”蘇葵的聲音都帶着顫音了,她抖着消瘦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後縮了縮。
纖細的手腕被王素音一把攥住,蘇葵要躲,卻覺得手腕力道驚人,只怕這會兒,那塊被王素音抓過的地方已經青紫一片了吧?
她心內冷笑,沒錯,是這樣,來啊,盡情的欺辱我,不這樣做,又怎能揭穿你虛僞的假象。
她脣瓣被咬的幾欲滴血,終於忍不住痛呼出聲,“舅母,疼……”
“疼?我不過碰了你一下罷了,你爲何這副作態?是想埋怨我虐待外甥女不成?!”
“唔——綰、綰綰不敢……”
羅庭在正廳的屏風外站了許久,大夫人身邊的婢女在一旁瑟瑟發抖,心內絕望隨着時間推移,越發濃烈。
腦仁一陣陣發疼,他怒意涌,忽的一腳踹翻了屏風,鐵青着臉怒喝,“夠了!你這狠毒的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