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覺得,自己現在的形象,眼前站着的一排排貨真價實帶把的男人,更像個男人!
“把名字挨個報一下,如今父親去了,將絕色閣留給了我,我自然要好好經營。 ”
聽她說完,幾個年長的鬆了口氣,連忙前將自己的名字一一說了出來。
聽到最後,蘇葵算是明白了,這古代小倌雖然性別和青樓女子不同,但作風打扮抑或者是名字,都沿襲了一樣的風格。
什麼憐兒、綠兒、嵐兒的……
蘇葵根本不想再聽下去,她揮揮手打斷他們的話,而後眯着狹長的桃花眼將眼前十幾個男子打量了一遍,而後指出四個長相雖然不是最出色,但最特別的出來。
道:“父親不在了,但我還是希望能將絕色閣經營好的,所以,我決定將絕色閣暫時停業,整頓一番後,重新開業!你們都是閣裡的老人了,在絕色閣最危險的關頭也沒有離開,便說明你們對絕色閣還是有感情的,好好做,日後我自然不會虧待你們。”
口話說的冠冕堂皇,實際雙方都心知肚明,蘇葵這麼說只是給大家留個面子。難道還真的要捅破窗戶紙,說這些剩下的,都是其他小倌樓裡不要的貨色?
肯定是不可能的——
蘇葵指出來的四個,不偏不倚,正是其年紀最大的四位。
第一個長相只能說是清秀,雖然面敷了許多脂粉,打扮和其他少年無異,但身那股子清高的氣質,卻是蘇葵所看的。
“你們四個以前的名字都不要了,現在和我說說你們有何才藝。”
站出來的四個男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第一個男人走了出來,輕聲開口,“奴家曾經學過幾年的詩詞歌賦,家道落才被賣到絕色閣來,只是……”只是在這種煙花之地,詩詞歌賦這些,到底是染了脂粉氣。
而來往的客人們,都是來尋歡作樂的,哪裡有那麼多的風流才子到樓裡找小倌吟詩作對的?
他面難堪,蘇葵卻眼睛一亮,雙手合十擊掌,道:“是你了!以後你叫楚辭。”
說罷,她面一凜,眼風倏地一掃,“你們回去後,給我把身的胭脂水粉,香料全部洗乾淨!沒有我的吩咐,不許再用!”
剛被賜名的楚辭眼睛發澀,立馬行禮道謝,“多謝閣主賜名,楚辭感激不盡!”
哪個男兒沒有傲骨呢?他們也不是天生甘願雌伏人之下,學女子擦脂抹粉,做嬌柔姿態的。
現在閣主放話,准許他們不必再做違心之事,無論以前的木青嵐是何種性格,現在的他們,對蘇葵卻是滿滿的感激。
“好了,下一個。”
察覺到少年們眼底的激動一閃而過,蘇葵不動聲色的勾了勾脣,要的,是他們的忠心。
她可不想,等細心培養出來的絕世誘受出來後,反而被外邊的人惦記。不打招呼跟人跑了。
蘇葵雖然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對付,卻也不想耗費本沒必要的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