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們便走便輕聲低吟,整齊的清朗嗓音,又透露出點點慵懶散漫的誘人氣息。
少年們唱罷,暮離輕笑着繼續接口唱接下去的歌詞。
一場別具一格的表演,一場平生聞所未聞的盛宴。
什麼叫百狐魅行?什麼叫狐仙?
本來只存在於話本里,供說書人口沫橫飛,供人們臆想的東西。此刻忽然活了過來般,真真切切的出現在了衆人的視線當。
讓人爲之驚歎,爲之嘆服!
有人呼吸濃重,喘了幾下後,忍不住想前拉住路過的少年,卻被蘇葵安排的小廝們及時制止。
有打扮得宜的小廝在那人耳邊低低說了句什麼,便見那人面露羞愧的重新退了回去,認真欣賞舞蹈歌聲,絲毫沒有惱怒的神色出現。
蘇葵勾脣,趴在闌干,一手執酒壺,另一隻手兩指夾着酒杯,自酌自飲,慢悠悠的欣賞樓下出自她手的盛宴。
果真是,美色可餐——
若是伴着美色再佐以一杯美酒,便是人生之樂事。
想必,有這個想法的,在今夜的衆人心,佔大多數-
二樓,視野最好的一處包廂內。
黎昭再次往口灌了一口醇香的美酒,臉不知是因爲美酒醉人、抑或是美色醉人,兩頰燒紅,生生將一個英俊少年便成了一隻煮熟的蝦子。
他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樓下,晶亮的嚇人。
“寧、寧遠兄,這這場百狐魅行,我、我當真是長見識了!”
原來,青樓還能這麼玩?若是長久保持下去,莫說成爲京城獨一份,便是在全國各地,那也是頂級的存在。
寧遠本身在戰場多年,習慣了修身養性,本身情緒便能控制的深藏不露。再者說他並不是喜歡男子的人,對樓下的演出,更多的,是抱有一種欣賞的態度。
但他卻也不得不承認,一邊品着美酒,一邊欣賞着醉人的舞姿,任由自己陷入着冒着粉紅氣息的溫柔鄉里,確實是人間男子畢生所求之心願。
可他雖然此生該有的東西都得到了,心下卻是一片清明,絲毫不爲眼下靡靡之音所幹擾。
“嗝——寧遠兄,我、我真想見一見絕色閣的主子吶,能想出這等思妙想的人,定然是個有趣不拘於世俗約束的妙人!”黎昭醉醺醺的咧嘴嘿嘿笑,顯然醉的不輕。
寧遠認同的點了點頭,從進來後,第一次迴應了他的話。
黎昭的話,也恰好擊了他心所想之事。與黎昭的想法不同,寧遠更好的,則是絕色閣主人那一手灑脫不羈的筆跡,一手獨特的畫工。
這些,都能引起他莫大的興趣,想讓他親自邀絕色閣閣主一見。
樓下的歌舞猶在繼續,臺的三位青年不知何時已然悄悄退場,剩下的少年們戴着狐耳,登了高臺,整齊的起舞。
曲調另類卻無端和眼下環境契合,舞姿更是怪異,但不得不說,看去,讓人不會覺得俗氣,反倒喜歡的緊。
“嗝——”黎昭又打了幾個酒嗝,傻笑着晃悠着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