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動了下手腕,遲安接着道:“所以,韓輕音,我要你清楚的記住,不要妄圖揣測支配我,我可以幫你天堂,亦能送你下地獄!懂?”
韓輕音身體已經僵硬的不能動彈,遲安無情的話語如冰冷的冰雹狠狠砸在她的臉,面頰火燒似得痛。
在聽了他的話後,腦袋卻不受控制的點了點。
遲安滿意的一笑,笑意清淺如曇花一現,彷彿剛剛翻臉無情的不是他一般,衝韓輕音微擡精緻的下顎,“既然挪不去,在下面進行吧,快點,我趕時間。”
那姿勢,那神色,怎麼看都像在支配舞臺的戲子,完成一出令他滿意的表演。
蘇葵透過櫃子縫隙將一切盡收眼底,差點沒繃住笑了出來。
原劇情裡可沒描寫過遲安這麼不給女主面子啊,難道是她這個外來的蝴蝶把原來的軌跡給扇歪了?
那她不介意讓它再歪一點!
脣角翹,蘇葵笑的像個偷腥的貓兒。
冷不丁一道鋒利的視線橫衝直撞過來,像是隔着一道厚厚的儲藏櫃清晰的看到她一樣。
抽了抽嘴角,蘇葵淡定的撫平脣角。
暗罵:怪胎!
遲安狀似活動脖頸,轉了轉腦袋,又隨意扭了回去,將視線重新落到眼前血腥的一幕。
沒有人發現,少年清冷的眸子染一層薄薄的笑意,如在冰冷而平靜無波的河水裡投下一枚石子,盪出層層漣漪。
慘白的燈光,僵硬青灰的屍體,冰冷的器具,沾滿血液的手術檯。
韓輕音最後還是費力的把屍體挪了去,她身不知何時已經套了一件類似醫生袍的白大褂,下襬很長,一直垂到腳腕,很好的保護了校服被污染。
手裡拎着一把與她嬌小可愛的外形極不相稱的斧頭,刀刃非常鋒利,手術檯的屍體衣服已經被她剝掉,此時赤身luo體的仰躺在手術檯之。
少女的一雙腿已經不見蹤影,刀口整齊的從她腿根切斷,屍體本死亡多時,又在零下幾十度的冰箱裡凍了那麼久,血液大半已經凝固。
只有當韓輕音動作粗暴的揮動斧頭砍下的時候,血液纔會被帶動着染紅屍體下白布。
遲安只看了幾眼不想再看了,少女佔據了小半張臉的大眼睛裡滿是血色與恨意,雙手握着斧頭,不停地,機械地砍着。
血、沫、橫、飛!
實在沒有絲毫美感可言,他冷冷開口,“夠了,儘快解決吧,我實在沒有對着一堆被剁碎的爛肉的心情,下次動手前麻煩動動腦子,你弄一個毫無用處的玩具回來,是爲了剁碎泄憤的?我已經記不清這是你第幾次失敗了,如果還有下次,我必須要認真考慮考慮,你是否還有被幫助的價值!”
他的話成功驚醒了有些魔障的韓輕音,她不自在的擦拭了一把噴濺到臉的血液,忘了手也是黏稠一片,頓時可愛的臉蛋變得面目猙獰。
她張了張嘴,心裡知道少年幫她也不過是因爲無聊,看了眼手術檯已經沒了人形的東西,她深吸了一口氣,堅定的對少年道:“抱歉,我失態了,不過,我已經有了新的目標,而這個玩具一定會非常完美!”
遲安挑眉,不置可否,“哦?是誰?”
韓輕音自信一笑,幽幽吐出名字,“木情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