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壽宴結束後,絕色閣委實接到了不少單子。 全是爲權貴們安排宴會,出場表演的。
少年們的名氣開始散播,最出名的,自然還是屬於四大臺柱。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風格,能歌善舞,不會泯然衆人。現在的他們已經很少做那種生意了,更多的,則是將心思放在了表演。
大有現代明星的勢頭。
這是一個好機會,蘇葵覺得,趁現在抓住機會,徹底將絕色閣從煙花之地的名詞裡撈出來,從今往後,只表演,不接客-
轉眼便到了十一月,蘇葵一大早推開窗子,被外頭的入侵的寒氣凍得硬生生打了個冷顫。呵出一口霧氣,方纔見到入眼所及之處,一片蒼茫的雪白。
天空扯絮般的下着鵝毛大雪,絮絮揚揚打着旋兒的落下來。蘇葵趴在窗口伸手接過一片,冰涼雪花打在她手心,很快化爲一點水漬,消失於無痕。
“唉,時間過得真快啊!”
今年的第一場初雪,下得極其的大。
近日沒了事兒,蘇葵將禍水引的極其的好,意外的,那羣人再也沒有來找過她,似乎已經將她遺忘了似得。
但蘇葵知道,這都是假象。只要她還頂着頭的這個身份,那麼,一旦紅翡任務失敗,她,是妥妥的替補。
漆黑明澈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轉,不再想煩心事,踩着鹿皮靴子蹬蹬蹬下了樓,裹狐皮大敞,便鑽馬車,一路朝將軍府趕去。
車伕對於主子整日的行程早摸得透徹,對從絕色閣到將軍府的路程,更是熟門熟路。久而久之,甚至和將軍府的守衛打成了一片。
蘇葵扒拉着窗子看了一路,下了雪後,便給整個繁華的京城都裹了一層素白。本來的浮華城市,似乎在一夜之間,變得優雅小意,不緊不慢了起來。
每一個季節,都是不同的視覺感受。
溜達到了將軍府,蘇葵不必人攙扶,自己便跳了下去,幾步踩着臺階兒,擡手便去扣將軍府朱漆大門的銅環。
還未敲響,門便從裡頭被人拉開。
寧遠透過門縫兒,一眼便和少年在外的視線撞在了一起。他一愣,隨即快速踏出來,將蘇葵的大敞裹緊,沉聲道:“又亂跑,不怕冷了?”
“自然是怕的,可不是想你了嘛~”蘇葵皺皺通紅的鼻頭,狡黠的朝寧遠擠擠眼,冰涼的小手悄悄的鑽進他懷裡,撒嬌道。
“你……唉!”沒辦法,寧遠也覺得自己被這年紀不大的小丫頭拿捏的死死的,她一用軟糯愛嬌的語氣衝他說話,便是心又再多的鬱氣,也霎時間消失無蹤影了。他嘆了口氣,攬着她轉回將軍府。
“我本來是要去找你的,誰知道你我還心急,冷不冷,嗯?”攥住她的兩隻手裹在手心揉了揉。
蘇葵眯眼,“還好,今年的第一場初雪,自然是要和寧大哥一起喝酒的啊!”
寧遠心一暖,周身血液都爲她的話而快速流轉。
忽聽身後有道不合時宜的聲音插嘴進來,“我說你倆也忒不厚道,喝酒怎麼能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