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那時更加滿足。
他想,他算是徹底栽了,栽在這個囂張跋扈,鬼靈精怪的小丫頭身。
甘願爲她綁鎖鏈,將鑰匙,交到她的手心-
至於蘇葵爲什麼會選擇今天來見江蘺苼,全部是因爲他的一封信。信封裡沒有信件,只有一個老舊的黃銅鑰匙。
後來二人在牀榻閉眸相擁了許久,江蘺苼方纔告訴她,那個鑰匙,是他保險箱的鑰匙,也是唯一一把。丟了,除非把鎖炸開,否則,絕對開不了。
這是,把全部身家都盡數交到了蘇葵手裡的節奏。
然而蘇葵一點都不覺得有新意,這男人還是一如既往的老套,動不動便喜歡將全部身家拱手相送。第一次還會感動,到後邊兒,再出現這種情況,除了習以爲常外,便是哭笑不得了。
能不能有點新意?
因晚答應了蘇大帥要回去,所以暮色剛落,蘇葵便拾起地的衣服穿,打算回去。
“不能留下來陪我?”臨走前,江蘺苼握住她的一隻手不肯放手,執着的問。
事實,這也已經是他問的不知第多少遍了,執拗的樣子,像個孩子。
蘇葵搖頭,江蘺苼輕嘆,知道她的決定也不是輕易能夠更改的,只得鬆手,暗自嘆了一句,“真想早日將你娶回來!”
蘇葵哭笑不得,撓了撓他的下巴,揚長而去。
江蘺苼瞧着蘇葵身着旗袍婷婷嫋嫋的身影逐漸消失在眼前,不知怎的,忽然覺得,自己此時衣衫不整,而她頭也不回離去的模樣。像極了青樓裡的嫖客與妓子——-
一樣是由王五送蘇葵回去。
現在的江蘺苼極少出現在衆人眼,不論是爲了避嫌,還是生起了隱居的心思,總之,大概再過些年月,江湖關於江先生的傳說,便會淡去許多,不會令人忌諱莫深了吧?
蘇葵早已經過了非要膩在一起纏綿悱惻的年紀,是以,對於江蘺苼是否親自送自己回去,並不介意。她只需要知道,這是那個一心一意,始終追隨她,連名字也不固定的愛人足夠了。
從江家老宅子出去,了王五的車。
柏油馬路兩旁樹木極高,晚間又起了霧,即便車燈大開,可視範圍依舊很小。月色慘敗,樹葉凋零僅剩下的枯枝被映射到地面,影影綽綽,宛若鬼魅。
陰氣似乎更重了。
王五擔心蘇葵害怕,還憨聲憨氣的安慰道:“蘇小姐,這邊晚是這樣的,你不要怕,有我在,而且……”他抽空回頭看了一眼,自動自發的閉嘴了。
只見蘇葵好整以暇的捧着臉,眼睛一眨不眨的透過車窗玻璃朝外張望,豐潤的紅脣挑,心情似乎愉悅極了。彷彿外頭也不是鬼影綽綽,荒無人煙的郊外。而是草長鶯飛,空氣清香的絕世美景。
耳邊傳來聲音,蘇葵回神,挑挑眉看向王五,“王五,你方纔說什麼?”
王五一驚,連忙坐直身體,搖頭如撥鼓道:“啊、哦,沒什麼……我是說,這邊兒路不太好,蘇小姐您坐穩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