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奢華的婚禮,喜慶的氛圍瀰漫在整條街道上,到處張燈結綵,王爺與宰相小姐的婚禮可真爲是十里紅妝,更何況這是受到皇上親喻的,那浩浩蕩蕩的迎親隊伍讓衆人看了瞠目結舌。
白梨玥此刻也是被要求換了極淺的紅色的衣衫,髮絲紮起,用紅黑相間的髮帶梳着,男子簡易的衣袍更加給白梨玥添了幾分凌厲之感。
軒轅久淵去接親了,白梨玥作爲府中暫時最有威信的幕僚,也是有不少事情需要張羅。
這幾天出乎意料的平靜,像是暴風雨之前的那一段時間一般,不僅僅是太子,四王爺,就連靖王看似也沒有什麼大的動作。
白梨玥比較好奇,這種慢性毒藥,就算是持續的攝入,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也不可能對她造成很大的傷害,那麼陵蘭打的到底是個什麼主意呢?
而此刻,作爲軒轅久淵恩人的女兒,暫時還是這樣身份的陵蘭也是處在觀禮的位置上,她一身粉衣,臉色依舊是那副柔弱的樣子。
她下的藥是通過她院中的水井一點點的蔓延到周圍的,所以周圍人到都是小事,她的目標在於自己。
白梨玥思索着,她的存在是礙了靖王的事了嗎?
走近觀禮臺,大多是一些官員待在哪裡,見到白梨玥過來都是客氣的打着招呼。
“白翳先生……”忽的陵蘭起身,走到白梨玥身前,笑的一臉嬌羞。
脣上擦着淡淡的蜜色脣釉,臉色似乎是因爲看到心儀之人所以染上淡淡的粉色,白梨玥稍稍一僵,正鬧不清她想要做什麼的時候卻是嗅到了陵蘭身上的氣味。
一種極淡的草木香氣,倒是清新,但是絕對不是陵蘭以往的類型。
白梨玥稍微一頓,眼底劃過一絲瞭然,微微勾脣,本來就是俊雅小生的面孔多了兩分驚豔之感。
倒是真的將陵蘭弄得微微晃神。
“陵蘭姑娘今天的薰香還真是獨特。”
陵蘭心裡一驚,但是看着白梨玥那雙看不出什麼的瞳孔,又是慢慢的將心放回肚子裡面,應該只是之前遇見的時候嗅到她身上的薰香了吧,所以今日才感覺不同。
卻又不禁心下冷笑,什麼白翳公子,名動天下,到底還是個未到弱冠的男子,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不是嗎?
“陵蘭近日多謝白翳先生照顧了,”陵蘭低頭狀似羞澀一笑,掩去眸底的冷光,“王爺大婚之後陵蘭便是要搬出王府了,希望先生不要忘記陵蘭纔好,陵蘭在這京都裡面無依無靠的,認識的人能信任的人也就只有先生了。”
“自然,”白梨玥眼底也是劃過一絲冷意,卻是輕笑,弄得周圍觀禮的官家小姐頻頻注目,“陵蘭小姐的母親對於王爺有恩,便是對於王府有恩,郢王府自然是會照料着陵蘭小姐的。”
白梨玥這話說完,卻是見陵蘭將頭擡起,眼底盡是一派楚楚可憐之色,“只因爲王府……算了,是陵蘭奢望了……”
這話說的倒是讓周圍人微微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