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流蘇,你屢次壞我好事,不僅重創我兩次,如今還破了我的修羅大陣,令本宮遭到修羅陣反噬,這筆賬眼下我們就來好好算一算!”
話落,豔彩披散在身後的烏黑長髮無風自動的凌亂揚起,十指突然長出尖利的豔紅透黑的長指甲,鬼影魅蹤倏然飄過來——
在幻境裡,白墨的實力被壓制得只有原來的十分之一,但是對付一個被修羅陣反噬的豔彩,綽綽有餘。
百招之內——
豔彩,敗!
眼見那一柄通體泛着燦金光芒,被鮮血與咒語加持過的長劍朝自己砍下來,‘卐’咒印就像是一座大山壓下來!
這一劍,饒是豔彩千年女鬼的修爲,不死也要脫層皮!
豔彩紅袖揚起遮住刺眼金光,大叫求饒:“慕姑娘饒命!”
白墨動作頓了頓,將朝夕劍微微擡起一寸,眸光饒有興致的瞧着這個剛纔還囂張無比說要算賬、此時卻慫得求饒的豔彩,挑脣一笑:
“饒命?給我一個理由,現在你有十秒鐘無干擾自由時間開始你的表演——”
“……十秒鐘無干擾自由時間……表演?”豔彩顯然是懵逼的。
白墨完全不給她緩衝的時間,開始進入倒計時:“十、九、八、七……”
“慕姑娘,你剛纔也看到了古畫殘存的記憶,奴家被那殘忍的厲帝活生生剝皮痛死,是個頂頂可憐的人,慕姑娘能否看在我們同是女子的份上,繞奴家一命,奴家保證日後絕不踏出古畫一步!”
不過,別人進不進古畫,那就不是她能夠保證的了。
豔彩心裡這麼想着,伸出三根手指,對天起誓道。
聞言,白墨將朝夕劍從豔彩頭頂移開,豔彩還沒來得及在心底高興,只聽女子嗤笑一聲:“別高興得太早。”
豔彩臉色一僵。
白墨把朝夕劍往肩頭一扛,手指伸出兩根,比了個‘2’,才說:“糾正一下你剛纔話裡的兩個錯誤,第一你不是人,第二你並不無辜,別把自己說得那麼可憐。”
‘你不是人’這句話讓豔彩怒了一瞬,旋即在聽到白墨後面的話時,心底涌起一陣濃濃的心虛。
饒是心虛,豔彩依舊一口咬定自己可憐又無辜,死鴨子嘴硬的:“慕姑娘這話什麼意思?奴家被那厲帝殘忍虐殺是不爭的事實,便是天地毒誓我豔姬也是發得的,慕姑娘若是不信……”
“我信。”白墨話鋒一轉,“不過你是咎由自取而已,不值得同情。需要我將真相原原本本的說出來,比如說人皮爲畫這個主意到底是誰向厲帝提出的,好令你徹底死心嗎?”
豔彩臉色‘唰’地白了下去,“你你你你……”怎麼會知道?
“簡單的追魂術而已。”
白墨笑吟吟的說道,隨後擡手紅袖一揚——
畫面裡,豔彩肩頭紅衣扯落,香肩微露,玉手持着一面團扇,修長雙腿性感而大膽的露出來,擺出妖嬈的姿勢,眉眼媚態橫生的站在厲帝面前,供君王玩賞作畫。
厲帝提筆作着畫,原本還好好的,卻突然之間勃然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