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南宮御卻拒絕了。
“不必,本王不曾與那鳳傾城有舊,只是忽然之間一時想起來她扮作過煙公主你的替身,順帶問上一句罷了。”
想起鳳傾城,南宮御的記憶裡,已然沒有了前世濃情蜜意時的美好。
有的,只是因爲鳳傾城的善妒成疾,讓他堂堂一國之帝,後繼無人晚景淒涼,最後鬱鬱而終的畫面。
南宮御無比的憎恨鳳傾城,又怎麼可能讓西涼煙去解開她身上的蠱毒?
自然是拒絕,找個理由搪塞過去。
西涼煙不疑有他。
“既然如此,鳳傾城身上的蠱毒,本宮也就不必理會了,就任她自生自滅罷。”
“反正……她也活不了多少時日了。”
一個美豔嬌俏的少女,沐浴在燦爛耀眼的陽光中,看起來是那樣的美好。
可是,偏偏從她嘴裡面說出來的話,卻往往令人不寒而慄。
“可愛的小蠱蟲,一旦發作,沒有我要幻音金鈴的命令,是絕對不會沉睡的。”
“它只會在鳳傾城的心臟處翻江倒海興風作浪,一點一點咬斷心臟周圍的血管,啃噬她的血肉……”
“日夜不休的折磨,最後,讓人活生生的疼死。”
饒是冷心冷情的南宮御,聽着西涼煙那櫻桃小口一字一句,繪聲繪色形容着蠱毒將怎樣一點一點的折磨鳳傾城至死,都不禁在陽光下遍體生寒。
這一刻,御王殿下不禁想道:
難怪西涼煙與宮緋白同門師兄妹多年,都不曾對西涼煙動過心。
這樣的女子雖然美豔,卻太過危險狠辣,誰會喜歡上她呢?
不過……
對西涼煙口中描繪的鳳傾城的下場,南宮御卻是非常滿意的。
那個賤人——
就應該如這般……不得好死!
剛剛想到這裡,南宮御的脣角還來不及露出一絲微笑。
耳邊忽然響起,前世慕容歌穿着一襲紅衣縱身跳下城牆前,那飽含驚心恨意的一句——
“我詛咒鳳傾城那個賤人不得好死!”
這一刻,一絲深入骨髓的冰冷寒意,從心臟深處猛然躥起,再瀰漫至南宮御全身……
如今,鳳傾城可不就真是應了那句不得好死?
遍體生寒,陽光都溫暖不了的南宮御,耳邊忽然又響起——
“我詛咒你,皇冠落地,衆叛親離!”
一遍、一遍、又一遍的循環在腦海裡,宛如魔咒一般。
南宮御猛然回過神來。
不。
不會的!
他永遠不會讓那個詛咒應驗成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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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揭露鳳傾城冒充西越公主以後,南樑皇已然懲治了西涼煙,不好再大動干戈。
太過斤斤計較,特別是跟一介上不得檯面的女流計較,反倒失了一國之君的氣度與風範。
因此,南樑皇便只讓鳳陽侯府將鳳傾城給領回去。
鳳傾城差一點就牽連整個鳳陽侯府,雖然說南樑皇開恩,但是鳳陽侯府卻並不敢以爲就此這麼算了。
鳳傾城被關進柴房,不日就會被送去寺廟,絞了頭髮做姑子去。
柴房裡。
鳳傾城心口有蠱蟲作祟,疼得滿地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