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全程被白墨和宮緋白看在眼裡。
包括西涼煙怎樣微笑着接過那位公子的柳枝,怎樣翻臉將它扔在地上碾壓,怎樣一臉矜貴高傲的說出那些話。
白墨不禁說道:“你這個師妹,還真是有點……闊怕。”
小小年紀,卻手段狠辣,心機深沉。
且,西涼煙好像特別喜歡……將人玩弄於鼓掌之中。
然後,自己在一旁裝作無辜臉,笑嘻嘻的欣賞別人的囧態。
白墨想了想,對西涼煙就真的只能用‘闊怕’兩個字來形容。
不過,這並不代表着,她就怕了西涼煙。
只是一種感慨罷了。
宮緋白卻輕輕牽過她的手,說道:“別怕,有我在,定然不會讓她傷害到你分毫。”
口吻,帶着一絲安撫,帶着一絲堅定。
他乾燥微涼的手掌,還有那話語,都有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
不知怎的,白墨已經到脣邊的那一句‘我纔不怕呢’,就這麼給悄無聲息的嚥了下去。
嗯。
有時候,也要適當的謙虛謙虛,給男人一點面子和表現的機會嘛。
因此,那一句‘我纔不怕呢’,就換成了——
“相信你喲~”
皮。
宮緋白不禁笑了下,與她十指相扣道:“不用理會旁人,我們……”
走吧。
這兩個字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被忽然響起的一聲驚喜歡呼給打斷。
“師兄——”
被南樑國百姓譴責行爲不當的西涼煙,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美眸百無聊賴的不經意一轉,就在人羣中瞥見她心心念唸的那道身影。
當即,西涼煙毫不客氣的喊出聲。
反正慕容歌早已經知道她跟宮緋白的師兄妹關係,而南宮御也在她找上他結盟時,盡數和盤托出她就是爲宮緋白的目的。
至於這些普通的南樑國百姓……
抱歉,我們尊貴的西越嫡公主西涼煙,向來就不把他們當作人看待的。
西涼煙一點避諱,毫不猶豫的衝着宮緋白的背影叫喊。
這一聲,同樣的也讓南宮御注意到‘慕容歌’。
冰冷深邃的黑眸一眼望過去,在見到兩人互相牽着的手時,冷瞳瞳孔微不可察的縮了一縮。
他沒有想到,慕容歌竟然在短短時日內,就跟這胤王府世子關係變得這麼好!
居然都到了牽手的地步!還是十指緊扣!沒有半點勉強與掙扎的意思!
慕容歌明明愛的人,是他南宮御!
……爲什麼?
一直堅信慕容歌還愛着自己,不過是礙於南樑皇的聖旨賜婚,纔不得不跟胤王世子虛與委蛇。
但是,面前親眼見到的這一幕,讓原本自信無比的御王殿下,內心開始動搖起來……
聽到西涼煙驚喜的呼喊聲,宮緋白蹙了下精緻如畫的眉,拉着白墨離開的腳步沒有停頓一下。
他會怕西涼煙的糾纏嗎?
很顯然,並不是的。
宮緋白只是不希望,有人破壞他跟白墨的獨處時光。
就連千雙都被打發到一邊玩兒去了呢。
西涼煙同樣是被他列在外人這一行列的。
雖然說他和西涼煙有着同門師兄妹的關係在,按照世人常理的眼光來講,絕對稱不上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