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
南宮御冰冷的眉眼一凜,立刻呵斥道:“誰?給本王滾出來?!”
這一幕,如果讓除開他和西涼煙以外的第三個人知道的話,那麼——
那個人,則留不得!
要麼殺了,要麼……
就跟上一次,那個不小心撞見他跟西涼煙半夜來到亂葬崗的人,下場一樣——弄瘋!
“原來在這裡啊……”西涼煙格格嬌笑着,美眸眸光流轉,最後定在一棵樹上。
那棵樹,剛好是白墨和宮緋白的藏身之地。
“本宮知道你在這裡。”
西涼煙纖長玉指捲了卷胸前一縷烏黑長髮,漫不經心的把玩着,笑意盈盈暗藏殺機隱隱的說道:
“不管你剛纔看到多少,聽見多少,只要你乖乖的出來,本宮說不定還能留你一個全屍,不必讓你成爲這些屍傀。”
“……”
無聲,沉默。
西涼煙都覺得自己如此‘好言相勸’了,那人卻還這麼不知好歹,簡直是在不給她西越嫡公主的面子!
頓時,精緻黛眉挑出一抹怒色生花。
語氣亦從笑意盈盈,在瞬間變得陰森冷然。
“本宮數到三,如果你還不主動站出來的話,就休怪本宮親自動手——”
“三。”
“二。”
“……一!”
在那個‘一’字落下時,西涼煙足尖點地,輕盈的飛身而起,朝那棵樹上而去。
誰知,竟然……
“沒人?”西涼煙精緻黛眉緊緊蹙起。
不可能!
她剛纔明明就察覺到有人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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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御在下面問:“煙公主?”
最後再掃了一眼樹上,剛剛白墨和宮緋白停留過的地方。
還是沒有任何的發現,西涼煙抿了抿脣,卻也只能不甘心的飛身下去。
紅色裙襬翩然落地以後,西涼煙回了南宮御一句:“無事。”
只是,那美豔的小臉上,神色卻有點森然。
-
南樑皇的‘病情’時好時壞。
不知道未曾宣召入宮的西涼煙和南宮御,是怎樣將毒手伸到皇宮禁院裡,給南樑皇下毒的。
有時,宮緋白給南樑皇服用丹藥,暫時抑制住枯骨花的毒性,卻又會莫名其妙的再次加重。
南樑皇在清醒的時候,也意識到自己的身體估計不是病症這麼簡單,更有可能是……中毒。
身爲帝王,在理智上線的時候,哪裡有蠢人?
反而冷靜睿智得可怕。
“朕的身體,是中毒而不是病倒。這個毒,應該就是那位西越國的公主西涼煙的手筆……”
說到這裡,南樑皇危險的眯起眼睛,雖然身體病弱,但是氣勢卻十足攝人。
“或許,跟朕那個‘好兒子’南宮御,也脫不了關係,對不對?”
宮緋白在喂南樑皇吃下一顆丹藥過後,清醒過來的南樑皇如此說。
宮緋白沒有隱瞞,將西涼煙和南宮御在亂葬崗召喚屍傀的事情,一一說給南樑皇聽。
左右他一個胤王府世子,跟南樑江山皇位都扯不上多大關係,南樑皇忌憚誰也不會忌憚他。
聽完。
南樑皇虛弱的臉色微微沉凝着,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朕這個皇帝,當得實在是太失敗,就連親生兒子都想毒害朕,竊取謀奪朕的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