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
對,一定是老師們先找到了蘇瞳的鑰匙,然後打開了她櫃子,看到了她的鑽石項鍊……
沒錯,一定是這樣的。
莊詩畫強壓下心底濃烈的不安,不斷的自我催眠。
“不僅莊同學你的鑽石項鍊找到了,而且蘇同學的鑰匙也找到了。”女老師聲調沉沉,聽不清其中情緒。
眼角餘光瞥見周圍寢室有探出腦袋的學生,想到此事關係重大,女老師側身:“你們四個先進來罷。”
這時候,剛好生活阿姨提着一個類似醫用鐵箱上來,隨着行走間叮叮噹噹作響,那裡裝着每個寢室的備份鑰匙。
“怎麼了這是?”
女老師口風很緊,只歉意一笑:“東西找到了,麻煩您專程跑一趟了。”
門一關上。
不輕不重的一聲,卻讓氣氛頓時降到冰點。
幾個校領導站在一旁,西裝革履,目光嚴肅,臉色沉重。
滅絕師太臉色難看,手裡拿着的正是一條粉色鑽石項鍊和一串鑰匙。
這是女生寢室的事,幾個男校領導不好出面,便派出女老師全權處理,他們旁聽總結。
女老師開口:“莊同學——”
被點到名字,莊詩畫心尖猛地一顫!
這個局面本該是她樂見其成的,不知道爲什麼她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反而越來越不安,就連嗓音都喑啞起來:“老師……”
“這條項鍊是你的嗎?”女老師讓莊詩畫過去認領。
莊詩畫邁着小步過去,看都沒看兩眼,就直接說“是”,因爲沒有人比她更清楚,這條粉色鑽石項鍊到底是怎麼不見的。
將項鍊拿到手裡,莊詩畫心中彷彿有了底氣般,剛纔的不安漸漸消散了大半,她的嘴角微微笑開,露出一個失而復得的欣喜笑容。
“謝謝老師幫我找到它!請問老師,您是……在哪裡找到這條鑽石項鍊的?”
女老師將莊詩畫的表情變幻收入眼底,不動聲色的說:“蘇瞳的置物櫃裡。”
哈哈!
不出意料的答案,莊詩畫簡直想大笑出聲!
然而,她的面上卻露出一抹不可置信的神色,霍然轉頭看向白墨,質問道:“蘇瞳,你爲什麼要偷我的項鍊呢?!”
嘴巴一閉一張,就給白墨扣上一個‘偷’的大黑鍋!
白墨沒有迴應莊詩畫,靜靜的看着她裝逼。
有時候,沉默是對傻逼最大的蔑視。
見白墨沒有像想象中露出驚慌失措的神色,甚至連歇斯底里的辯解都不曾有,只是靜靜的看着她,彷彿在看一個……傻逼?
這無疑像是一個巴掌,狠狠地甩在了莊詩畫的臉上,讓她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爲什麼都死到臨頭了,蘇瞳還能如此淡定,而且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莊詩畫不明白。
未知的事情,總是讓人恐懼的。
她微微的心慌,想讓白墨比她更慌!
然而,這次還未開口,就被女老師打斷:“夠了,莊詩畫同學!”
這疾言厲色的一喝,讓莊詩畫眼皮子直跳,心中劇烈的不安緩緩擴大……
明明她的鑽石項鍊是在蘇瞳置物櫃裡找到的,這說明蘇瞳盜竊啊!爲什麼老師吼的卻是她,難道不應該是狠狠的指責蘇瞳嗎?
女老師接下來的話,讓莊詩畫如墜冰窖——
“項鍊的確是在蘇瞳同學的置物櫃裡找到,但是我有說過蘇瞳同學偷了你的項鍊嗎?”
“至於誰拿了你的項鍊,你自己難道還不清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