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感覺到了氣氛不對,說的興奮的兩人,終於停了下來。
左看看,右看看,發現沒問題,又準備繼續。
還沒開口,纔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仰頭一看:“...”
他們是想讓人家聽到,但不是這種呀,爲什麼事情變這樣了,哭暈。
“你們主子把你們教的很好,告訴他,我知道。”
晦暗的睨了暗處的某人一眼,心中好笑,真是...可愛。
‘啪嗒’一聲關上窗戶,但可愛也是不能被縱容的。
潘靈和呂一大眼瞪小眼,都很苦惱。
又掉馬了,好悲催。
王妃爲什麼要這麼聰明呢,哎,讓他們這些小蝦米怎麼活呀。
不過剛剛王妃的話,是他們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應該是的吧,那是不是說他們任務完成了。
兩人眼睛一亮~\(≧▽≦)/~王妃能進門了,真棒。
祁冶楓沒臉去看兩個犯蠢的傢伙,默默的走了。
他還是自己想辦法吧,果然靠別人是不行的,現在天色很晚了,明天再來。
“主子,今晚攔下的兩撥人,又有人使用了奪命針,而另外一批應該不是仙夏的。”
燭火通明的書房裡,青稞站立在尋覓旁邊,面色冰冷。
平均算下來,這些天刺殺就沒斷過,每天都有,她真的想不明白這是爲什麼。
要說跟一個人有仇,可以理解,兩個有仇,也能理解。
可三個,四個...還都是那種非要你死的仇,那就太奇怪了。
“孔叔那邊怎麼說。”尋覓自然的翻開一頁,繼續看,似乎對發生的事情並不怎麼在意。
青稞沉默了一下,纔開口:“孔叔說是...說是...大少爺。”
要說谷裡青稞對誰有感情,除了尋覓就是這個大少爺臨江了。
臨江不同於沈玉浮於表面的溫潤,他是真正的溫潤如玉,待人謙和。
但就是這樣一個人,愛上了一個男子,最後...
想到塵封已久的往事,青稞有些難過。
尋覓拿書的手緊了緊,臨江師兄,那個記憶中總是一身白衣,牽着她的手,對她說,小師妹,以後大師兄保護你的人。
那個時候谷中的生活,安靜美好,人也都在。
而如今,卻都物是人非。
“的確,續命針當年只有大師兄和我會,要是我那個時候能堅持,大師兄就不會...”
尋覓放下書,望向窗外的黑色帷幕,暗沉沉的,莫名的壓力墜在心上,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小姐,那不是您的錯,要不是那個人誤會傷了您,受了內傷無法動用內力,又怎會...”
“這都是他的錯,大少爺在天有靈,一定不會怪您的,您不要自責。”
青稞有些後悔,自己怎麼又說起這事了,小姐好不容易纔從自責中走出來的。
都是那個不知所蹤的男人,若是再讓她見到他,一定殺了他。
尋覓揉了揉額心,沒有面紗遮擋的容顏,在這夜晚綻放的如同最明亮的玫瑰。
漂亮,豔麗,卻又危險。
“讓他們盯住神醫谷,內奸是時候抓了。”
她進度太慢了,雖然不知道主線任務那些,但原主的心願該完成了。
“是,小姐。”
靠在窗邊坐了一晚的尋覓,到天亮才睡下。
這一睡,夢中都是那個白色的身影。
塵封的記憶不斷往外冒,小小的原主被一個年紀不大的白衣少年抱在懷裡哄着。
還有長大後的原主被長大後的白衣男子護着的畫面,她能看清那個人的臉,就是臨江。
可是她不明白他說的話,每次見到原主,他都要說一句,不要相信任何人,要小心。
對那麼一個小孩子,她可以理解是讓她知道人心險惡。
那長大後呢?
直覺告訴她,這裡面一定有秘密。
而臨江知道這個秘密,但他已經去世。
想要在解答,就得靠自己。
這一覺,尋覓睡的十分不安穩,可每次夢靨的時候,她就感覺熟悉的氣息在。
安心感撲面而來,緊緊的包裹着她,讓她能夠沒有任何害怕的繼續下去。
祁冶楓原本心就跳動的厲害,急急忙忙跑過來,就見他放在心上的人躺在牀上,捲縮成一團,額頭全是冷汗。
沒心思去觀察沒有戴面紗的她,滿眼都只有做噩夢的她。
想也沒想爬上牀,把人抱進懷裡,笨拙的輕拍她的背脊,哄着她平靜下來。
心疼的不行,他很想替她分擔。
可他不知道她遇到了什麼,只能守着她。
不知不覺,祁冶楓也昏昏欲睡,大概是氣氛正好,懷中人的體溫太蠱惑。
窗外明媚的暖陽照耀到屋裡相擁的兩人身上,怡然寧靜。
停駐的鳥兒都像是爲兩人所吸引,乖巧的趴着,沒有鳴叫。
“丞相大人,我家小姐正在休息,不方便見客,您請回吧。”
潘靈這次沒有咄咄逼人,看在他身後人的份上。
去掉了不靠譜的一面,認真起來,還是可圈可點的。
不過她也沒傻到直接叫對方,一國之皇走在一個丞相身後,表明了就是微服且不想讓人知道他的身份。
她即便是知道,也不是因爲認識,而是暗衛的必修課。
沈玉知道這丫頭的性子,雖然很不喜歡,這會礙於身後人,也不敢多加放肆。
和聲和氣的開口:“姑娘,我是特意來感謝你家小姐的,還希望能通傳一聲。”
“丞相大人,奴婢並沒有騙您,小姐昨晚受了驚擾,這會還未起身。”
“您若是非要見,就請移步前廳稍等,小姐醒來,我必會爲您傳達。”
潘靈彎腰屈膝有禮的對沈玉客氣解釋,跟第一次見判若兩人,沈玉都要懷疑是不是自己產生幻覺了。
不過這事他決定不了,悄悄看了看身後人,見對方點頭,便跟着點頭,“那就麻煩姑娘了。”
他一點都不明白爲什麼皇上一大清早要來見那人,還表現的有些急切,奇怪。
心中暗暗留了個心眼,面上卻是畢恭畢敬。
潘靈把兩人帶到前廳,奉好茶,便退下。
一出大門,就開始嘀咕:“這個丞相不會真的看上我們小姐了吧,那真是難爲我們小姐了。”
聲音不大,屋裡的沈玉恰好聽到,手背上青筋冒了冒,氣的不行。
他這麼玉樹臨風,哪點爲難她了,M的,什麼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