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三又問:“你再好好想想,你夢裡派去賑災的是秦大人,可有具體的什麼賑災良策?”
謝青蘭搖頭,“沒有,只記得很危險,秦大人因此被流民殺死了,我就那麼看着,什麼都做不了,很害怕。”
說着說着,謝青蘭像是想起了什麼非常不好的事,眼淚又掉了下來。
宋三雖然失望,卻也不再問了,忙把人摟在懷裡安撫:“好了好了,我不問了,不問了,你也別想了。”
這事之後,宋三就有些相信謝青蘭的夢是預知夢了,他想了想,把這事告知了宋侯爺。
宋侯爺覺得匪夷所思,但等到皇上定下去賑災的人是秦大人時,就有些相信了。
顧辛音有原劇情,知道秦大人是一心爲民做事的好官,自然不能眼睜睜看着秦大人一去不回。
想了想,就趁着外出巡查鋪子時,做了僞裝,又僞裝成了個道士和出門上香的秦夫人來了個偶遇,忽悠着秦夫人買了她一張護身符。
這護身符耗費了顧辛音積攢了很久的靈氣,能抵擋三次致命攻擊,應該能救秦大人一命。
顧辛音不知道的是,秦夫人回到家給秦大人護身符的時候,秦大人不但不想帶,還嫌棄秦夫人胡鬧,“夫人,你別胡鬧了,我知道你擔心我此次出行,我多帶些人就是了,哪裡是這樣一張小小的符紙能救得了命的?”
秦夫人見他執意不想帶,眼淚就急得掉了下來,“老爺,你不知那道長算的有多靈驗,他先把我當年生二小子時,差點難產的事都算出來後,我才請他掐算了你此次出行是否順利,沒想到他竟然說你此次出行凶多吉少,老爺,有聖旨在,你不能抗旨不去,但妾身求求你把這符紙帶上吧,就算是爲安妾身的心也行啊!”
最終,秦大人不忍見秦夫人太過傷心,只好把符紙帶上了。
再說回宋家這裡,顧辛音發現謝青蘭已經把太子會自盡,二皇子和三皇子會被圈禁去守皇陵,以及四皇子會登上皇位的事告訴了宋三。
宋三隨後就把這事告訴了宋侯爺,宋侯爺起初還有些猶豫,但隨後謝青蘭又說中幾件會在京中發生的事,宋侯爺這纔不再猶豫,和四皇子那裡搭上了線。
四皇子被宋侯爺找上的時候,都不敢相信,他什麼背景都沒有,竟然也會被人看好嗎?
顧辛音見此,決定不再在宋家這泥塘裡待着了,天家的事,皇上還好好的,就瞎摻和,怕不是嫌命太長了。
四皇子上輩子能任由着宋三這種人禍害朝中的忠誠良將,引來天道不滿,可見四皇子並不適合爲君。
太子的秉性顧辛音暫時還不清楚,找機會她要去看一看。
如果太子也不適合,顧辛音決定再披上道士的馬甲去給皇上看個病,能延多久算多久,再培養出更合適的儲君也不是沒可能。
這麼想着,當天晚上,顧辛音就做了一回樑上君子,去宋侯爺的書房拿到了兩封書信。
顧辛音本想用這兩封書信逼迫宋三給她寫和離書,沒想到第二天一早就用神識見宋三給了身邊的小廝順才兩錠銀子,讓他去買藥。
顧辛音揮揮手讓奶孃吩咐侍書去跟着順才。
等到半上午,侍書就帶來了消息,說順才先去了外城的一個老大夫那裡抓了兩味藥,又到內城的和藥堂抓了三味藥,隨後又跑了兩家各抓了兩味藥,藥方侍書寫下來了。
顧辛音看着藥方,笑了,這些藥分開來煮着喝,確實不會出問題,但這七味藥混合到一起,不出七天,喝藥的人就得上西天。
看來宋三又要像上輩子那樣,對她動手了。
果然,中午的時候,宋三這貨來陪顧辛音吃飯了,身後的順才還提着個食盒。
顧辛音看到這貨就難受,怕影響食慾,就斜瞥着他,“說吧,有啥事?”
宋三當沒看見顧辛音難看的臉色,自顧自坐了下來,還打開食盒把裡面的湯盅拿了出來推到了顧辛音面前,“娘子,這些日子爲夫冷落你了,你別見怪,這是我讓娘那邊的小廚房給你煲的湯,快喝了吧。”
顧辛音不客氣道:“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宋三的臉扭曲了一下,隨即又變回了笑臉,“你別這樣說,娘子,我是真的心疼你,才命人給你燉的湯。”
顧辛音打開湯盅,湊到鼻子前聞了聞,一股濃郁的藥味混合着肉香味兒鋪面而來。
宋三見此,笑着道:“燉了很長時間,雖然有藥味兒,但我聽娘說這些藥材都很滋補,你快嚐嚐。”
顧辛音笑笑,“好啊,我嚐嚐。”
話是這麼說,但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之前,顧辛音一手端起湯盅,一手掐着宋三的脖子把補湯灌到了他嘴裡。
宋三驚恐地睜大眼,掙扎起來,奈何顧辛音力氣太大,他的掙扎沒有任何用。
旁邊的順才見此嚇了一跳,就要過來幫忙,被顧辛音一腳踹了出去,順才捂着肚子跌出去很遠,還想掙扎着起來,可惜肚子疼得他整個人都彎成了大蝦狀。
等到灌完補湯,顧辛音還把空了的湯盅倒扣着在宋三面前晃了晃,“呀,這麼快就沒了啊!”
宋三:“……”謝舒蘭一定是知道了什麼,才把湯灌給他的。
但現在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宋三三步並做二步跑了出去,在外面拼命地摳喉嚨催吐,好在湯剛喝下去,轉眼就大都吐了出來。
宋三就算心裡再有氣,也不敢再在蘭園待着了,而順才也才從疼痛中緩過勁兒來,爬起來忙去攙扶着宋三回了隔壁翠園。
謝青蘭迎了出來,見到宋三這狼狽的樣子,焦急道:“不是去送湯了嗎?怎麼成這樣子了?”
宋三沒說話,被扶着進屋子躺下,順才焦急道:“姨娘,先別問了,趕緊讓人去請大夫,那湯都被三少夫人灌進少爺肚子裡去了。”
謝青蘭大驚失色,“什,什麼?她……她怎麼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