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豆子,金花和金豆三人:“……”這醬菜不是前天從村子裡買的嗎?怎麼就變成他們孃親親手製作的了呢?
那紫裙姑娘從懷裡摸出一錠銀子,“這是五兩銀子,夠買你們一罈子醬菜了吧。”
她是看到對方搬着兩罈子醬菜進來的,她可以只買沒有開封的那一罈,給對方留下正吃的這一罈,不耽誤對方回味孃親的愛,也不耽誤他們這一方吃。
顧辛音手腳利索地把未曾開封的罈子送了過去,笑着接過五兩銀錠,道:“剩下那半罈子你們要嗎?這次不多收,只要三兩,我們在罈子裡備了專門的筷子,保證不髒。”
紫裙姑娘愣愣道:“可你剛纔不是還說要回味孃親的愛嗎?”
顧辛音擺擺手,“我們把銀子拿回去孝敬孃親不是更有意義?”
紫裙姑娘:“……”話是這樣沒錯,但總覺得哪裡不太對的樣子。
紫裙姑娘的同伴過來把紫裙姑娘拉了回來,小聲湊過去嘀嘀咕咕了一陣,紫裙姑娘怒目瞪了顧辛音一眼,顯然已經被點醒,意識到自己被坑了。
“小小年紀不學好,竟然坑蒙拐騙。”
顧辛音當沒有聽見,被罵幾句又不會掉塊肉,再說了,她賺了人家的銀子,還能不讓人嘮叨幾句?
前世她和這幾個人見過一面,因爲時間太長,她早忘記了,但剛纔這姑娘買她醬菜的語氣讓她很快找回來曾經的記憶。
紫衣姑娘上輩子就要強賣她的一塊石頭,那石頭是紫色的,是小豆子送給她的,小豆子沒有赴約,她很難受,就想留着那石頭做紀念,這姑娘看上了,就非要買。
顧辛音當時年齡還小,雖然過了很長時間的窮日子,但沒有現在這麼摳門……咳咳,錯了,是儉省節約,覺得小豆子那顆石頭很珍貴,不捨得賣,這姑娘見她不鬆嘴,就直接上手來搶,她當時力氣雖然比一般姑娘大,但和會武功的人不能比,被搶走了那紫色石頭。
對方走的時候同樣扔下了五兩銀子,顧辛音想起這茬兒,所以纔有了她胡謅的母愛那一番說辭。
顧辛音對這姑娘的感覺是矛盾的,之後的日子每次想起當初被搶走石頭的心情,都有種無處發泄的煩悶,同時,她又對這姑娘充滿了感激,不是這姑娘的五兩銀子,她或許走不了多遠就得生病而死。
但這姑娘這樣行事委實太過霸道,遲早要惹上更厲害的人物,顧辛音索性趁着這次給這姑娘上一課。
“坑蒙拐騙也得有傻蛋願意上當才行啊,再說了,我騙你了嗎?我們吃着我們得醬菜,是你非要上來買的,我們有逼你嗎?”
紫衣姑娘:“你……你竟然說我是傻蛋?”
“難道不是嗎?自己不看看價值,就掏銀子買,你也就是好運地遇到了我們,如果是專盯肥羊的,不光是你倒黴,你的同伴也得跟着你倒黴。”
“我……我就是看着同伴們啃幹餅子不好吃,纔想買你們得的醬菜的,再說了,是你說的那些醬菜是你孃親做的,我纔多給些銀子的。”
“嗯,那你挺善良的,以後再遇到這種情況,請繼續保持!”
紫衣姑娘:“……”對方這是在嘲笑她傻吧!
“這位小兄弟說好不必如此陰陽怪氣,盈盈是心善才會多給你們銀子,就算出了問題,我們幾個也會護好她的。”坐在火堆旁穿着藍色袍子的男子道。
他這話剛落下,就聽到從廟外門傳來一陣桀桀桀的怪笑聲,“你們讓我們找的好苦啊,沒想到在這破廟裡躲着。”
“夫君,那兩個俊俏的小夥子是我的,那三個漂亮的女孩子是你的,你不要跟我搶哦!”
五個本來坐姿還很閒逸安適的年輕人頓時就緊繃起了身子,紫衣姑娘向剛纔說好的藍袍男子投去求助的目光,“龐大哥,雌雄雙煞追過來了,怎麼辦?”
“別怕,你站到我身後來。”
雌雄雙煞?
顧辛音前世倒沒有遇到這號人物,聽着兩人的對話,信息量還真是大啊,難道這夫妻倆個專門抓少男少女,然後分開那個啥?
想到這裡,她甩甩頭,爲自己的齷齪心思羞愧。
顧辛音正想着這些,就聽到剛纔說話的藍袍男子道:“你們四個等下找機會趕緊跑吧,別被雌雄雙煞給抓住。”
“哈哈哈,跑,今天不管是誰,想從我黑白雙煞手裡逃出去都是做夢!”
“沒錯,沒想到啊,竟然這破廟裡竟然還藏着四個這麼鮮嫩的小娃。”
這一男一女說話的聲音由遠及近,很快就到了破廟門口,兩人渾身穿的黑漆漆的,頭上還帶着兜帽,外門下着雨,雨水卻並未沾染到他們的衣服。
進入廟門口內後,兩人才把頭上的兜帽摘下來。
兩人的臉就像是掉麪缸裡滾了一圈兒,雪白雪白的,但他們的嘴脣就像是中了毒,黑黢黢的,和臉上的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殯儀館裡躺着的都沒有他們倆嚇人。
倆人進來後再次桀桀桀怪笑幾聲,就直接朝五人襲去,五人立馬拔出劍,就朝兩人攻了過去。
然而,兩撥人還沒有對上,那雌雄雙煞就突然變了個畫風。
女人一把揪住男人的衣服袍子,淚眼汪汪,“阿寬,你要因爲那三個女人拋棄我嗎?”
男人霸道地把女人撈進懷裡,用手爲她擦去眼淚:“寶貝兒,不要爲了旁人流淚,只有我纔有資格讓你流淚。”
“阿寬,你……”
阿寬食指按在她地嘴脣上,“不必太感動,身爲我的女人,這是你應得的。”
女人:“你的女人嗎?不不不,便是讓我做只貓兒狗兒陪在阿寬你身邊,我也是願意的。”
男人:“我不允許你這麼作踐自己,你是我的女人,自然該享受這天下一切最好的東西。”
準備決一死戰的五人:“……”這什麼情況,這兩個人剛纔還氣勢洶洶的,怎麼轉眼就抱一起黏糊起來,說的話還這麼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