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李父雙眸瞪着李母,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李母居然跟他頂嘴。
從結婚到現在,李母從來都沒有跟他頂過嘴,就算是頂嘴,也是夫妻之間小打小鬧的那一種。
“我說什麼?”李母道,“難道我說的不對嗎?你說我對唐玥不好,難道你對唐玥就好嗎。而且一直以來,我做任何事情,都是得到你默許的!”
被李母把矛頭指向了自己,李父的臉色很不好看。
“我默許的,就算是沒有我的默許,你也不會對唐玥好的對不對?你什麼性格?我還不清楚嗎!?”李父冷聲說道。
“我什麼性格?我嫁給你這麼多年,爲了這個家,付出了那麼多,難道唐玥她做了你們家的兒媳婦,就不應該付出,就應該享福嗎?”李母很是不服氣的說道。
李父瞪着李母,沒有說話。
確實,在李父的觀念裡,兒媳婦就要承擔打理家族,照顧好自己的家人等等事情。
“這一切,本就是那個女人的錯,你還說我對她不夠好,難不成,還要我這個做婆婆的,去照顧她,給她洗衣服做飯?”
“好了,你別說了行不行?她現在已經跟我們的兒子離婚了,說這些還有什麼用?”李父煩躁不已的說道。
接下來李母又噼裡啪啦的說了很多話,李父都沒有搭理她,如果換做是以前,李父早就不客氣的動手了,最近這段時間,實在是發生太多事兒了,他感覺自己精疲力竭,都懶得跟李母計較了。
李母說了半天覺得沒意思,也沒有再說了。
在開庭之前,李父李母他們又來嬌玥他們家門口鬧了一通。
但是現在,李興耀居然想要謀殺唐家一家的事情,以及出賣公司機密的事情,已經在嬌玥他們現在住的小區裡面傳開了,小區裡面所有的人,沒有一個人同情爲李父李母說話的。
嬌玥直接打了一通電話,那小區裡的保安把李父李母給拖出去。並且還把總是有不是小區裡面的人進入到小區裡來,給他們的生活造成了很大的困擾的事情,投訴給了物業。
說到底李父李母他們可以三番四次地進入小區,堵在他們家門口鬧事兒,都是因爲小區裡管的不太嚴的原因。
當一個人拿着門卡刷卡進來的時候,其他的沒有卡的小區外的人,就趁着門沒有攔門沒有關上給混了進來。
李興耀出賣公司機密和故意殺人未遂的案件是同一時間開庭審理的。
嬌玥他們和被出賣公司機密的公司是站在同一邊的。
因爲被警察局扣留那麼久,李興耀的臉色很是憔悴,手上還扣着銬子,穿着犯人穿的制服,鬍子拉渣的,背也佝僂了很多,而且他的頭髮也被剃成那種平頭,整個人看上去醜死了。
他從一進場的時候,怨毒的目光就緊鎖着嬌玥。
嬌玥絲毫都不會懷疑,如果沒有人鉗制住李興耀的話,李興耀肯定會朝她衝過來,和她拼命的。
其實嬌玥還挺希望李興耀衝過來跟她拼命,因爲那樣她就可以趁此機會,好好的把李興耀打一頓。
李父李母他們請的那個律師,明明知道這是一場根本沒有勝算的官司,卻還是接了,主要就是爲了錢,然後來走走場子罷了。
不過他還是盡力的爲李興耀辯解了一下,不過這毫無卵用。
“李興耀故意殺人未遂,以及出賣公司的機密,給公司帶來了巨大損失,鐵證如山,請法官大人,給我們一個公道,讓李興耀受到應有的懲罰!”嬌玥的聲音不大,但是每一個字,卻是擲地有聲,落在了每個人的心上。
“唐玥,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這樣的女人這輩子都別想再嫁出去了,你會孤獨終老,不得好死的……”見事情毫無轉機,李母已經急的哭了出來,一邊哭還一邊咒罵嬌玥。
“肅靜肅靜!”法官用力的敲了敲法槌,看着李母面無表情道,“否則我就只能請你出去了!”
聞言李母連忙噤聲,可是看着眼前已經瘦了一大圈的兒子,眼淚是止不住的往下掉。
李父此刻神色黯然,他們李家全家人的身上,都或多或少地散發着一種頹然的氣息。
嬌玥對上李興耀怨婦的目光,脣角有着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唐玥,或許別人不知道,但是你心裡很清楚,出賣公司機密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李興耀說着看向代表公司來打官司的法人,道,“你們都不知道女人爲善的面孔給欺騙了,是她害得你們公司造成了如此巨大的損失,你們卻冤枉我,任由真正害你們公司損失的人逍遙法外。”
“李興耀,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你卻還是口口聲聲說是我污衊你。我之前就跟你說過,這是個法治社會,沒憑沒據的冤枉他人,我可以告你誹謗罪!”
嬌玥說完看向法官,很是無辜的說道,“法官大人,您剛剛也聽到了,李興耀到現在還不知悔改,態度那麼差,還說是我出賣他們公司的機密,難道就因爲除了他之外,就只有我知道他的電腦密碼,就是我做的了,李興耀如此誹謗我,侵犯了我的名譽權,希望法官大人,爲我做主。”
聽得嬌玥這番話,李興耀怒極反笑,如今這樣的局面,他就算是把嘴巴磨破了皮,也沒有人會相信他的。
就像是嬌玥說的,這是個法治社會,沒憑沒據說有關於他人不好的事情,是誹謗,是污衊,而且還不能把他定罪。
最後李興耀被判了二十一年的牢。
二十一年是個什麼概念?
人生有多少個二十一年啊?
李興耀今年都已經二十七歲了,二十一年後,李興耀都是四十八歲的人了。
聽到法官的宣判,李母悲憤攻心,整個人當場就昏了過去。
嬌玥和唐爸爸唐媽媽他們走出法院的時候,原本下着的雨已經停了,而且太陽也從雲層裡爬了出來,完全就是應了雨過天晴的那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