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箭頭上是一張紙條,天虞拿下紙條打開,上面只有一句簡短的話:
“想要找失蹤的孩子不妨往西走。”
“是魔的氣息。”天虞可以肯定,那還是一隻修爲不低的魔,可耐人尋味的是,那隻魔爲何要給他們送一張紙條。
白酒問:“要去看看嗎?”
“嗯。”天虞點了點頭。
他們現在也是毫無頭緒,就算這是一場“鴻門宴”,他也得去一探虛實。
天虞原本是打算帶着丹蔘去的,可是一想到這處落腳點被一個實力不明的魔發現了,若是把白酒留在這裡,那白酒只怕會遇到危險,權衡之下,天虞說道:“我一個人去就好,丹蔘,你留在這裡。”
“是。”丹蔘頷首。
丹蔘是天虞的大弟子,實力遠超同輩的弟子,有他在,白酒的安危應當沒有什麼問題,就算真有實力強大的敵人來了,那丹蔘也可以拖到天虞回來。
在丹蔘離開後,房間裡也就只剩下了白酒與丹蔘兩個人。
白酒看着一直站着不動的丹蔘,她問他,“你一直站着不累嗎?”
丹蔘未答。
她又一手放在桌子上撐着下巴,一雙眼盯着他看,看得久了,她又換了只收撐着下巴,繼續看他。
時間緩緩流逝,丹蔘終於看向了她,“師孃爲何一直看我?”
“就是覺得你挺有意思的。”她兩隻手都託着下巴,盯着他的一雙眼裡有了思考。
丹蔘只聽過師弟師妹在背後議論自己無趣,還未聽過有人會說自己有趣,他道:“師孃說笑了。”
“我沒有說笑呀。”白酒微笑着,“他們都說你一舉一動都是在學你的師尊,還說你學得很像,我卻覺得,你與你師尊可沒有半點相似的地方。”
他語氣漠然,“有何不一樣?”
“你師尊不看我,是不把我放在眼裡,可你不看我,好像是不敢看我……”她一笑,燭火暈黃的光線裡,小臉更顯柔美,她不過十七歲年紀,肌膚勝雪,嬌美無比,容色絕麗,如此容貌,就算是同爲女人,也會忍不住多看幾眼。
更何況,她笑起來的時候,越發清麗絕俗。
何謂不敢看她?
丹蔘幽幽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沒有絲毫的扭捏造作,大方得很,也坦然得很。
白酒笑出了聲,“你這樣子,更像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作爲一個成熟男人,丹蔘能感受到這個年紀輕輕卻當了他師孃的小丫頭片子分明沒有把他當做一個後輩來看待,而是正在把他當做……一個男人來看待。
她的一雙笑意盈盈的雙眼裡,就差寫上“我對你很感興趣”幾個字了。
丹蔘第一次知道,原來一個女人只是這麼遠遠的看着一個人時,就能把周圍的空氣裡撩撥得充滿了曖昧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