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酒說的話,一半真一半假,如此最能迷惑人。
天虞果然也不再多問什麼了,魔最會隱藏自己的身份,若是修士修爲太低,也不可能發現僞裝起來的魔,所以現在在一個小鎮上忽然發現有個魔蟄伏在此,也不是什麼怪事。
淏水門很快就到了。
當今淏水門的門主名喚白囚,他是白酒的親叔叔,如果不是白酒的父親白放在多年前被正道叛徒所殺,門主的位置也不會傳到白囚的身上。
白囚與白放的關係一直很淡,所以白放死了,白囚也沒有太多的傷心,對於大哥的遺孀和女兒,他並未苛待,但也談不上什麼悉心照顧,只是如今白酒的身份不一般了,她是天下第一大宗的宗主夫人,就算白囚不給白酒面子,也得給天虞面子,所以白酒這一次回門,白囚是早早的就在山門口迎接了。
“宗主親臨,實在令我淏水門蓬蓽生輝。”白囚臉上有着笑呵呵的笑容,他這個人向來隨性,就連當上門主也是因爲趕鴨子上架,但他這個人並沒有什麼壓力感,哪怕現在淏水門已經不比當初,他也是抱着聽天由命的佛性想法。
“白門主。”天虞微微頷首。
白酒也是禮節性的喚了一聲:“叔叔。”
白囚點了點頭,“涿光山離淏水山距離不遠,還是先回去稍作休息再聊吧。”
按照風俗來說,白酒最少也要在淏水山上住上一晚的,只是白囚不知白酒與天虞是假夫妻,只給他們準備了一間房間,所以等到了晚上,事情就有些尷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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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酒與天虞站在房間裡面面相覷,最後還是她選擇了妥協,“宗主就在這裡休息,我去我以前的房間休息。”
“嗯。”天虞應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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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酒提着一盞燈走出了房間,往北邊而去,在白囚當上了門主後,白酒與她母親就搬去了最爲冷清的北邊院子裡,自從她娘帶着她去了涿光山後,北邊的院子也是空空無人的狀態。
淏水門早就習慣了忽視白酒母女兩人,就連她們住的院子,也是沒人去的。
北院之前有着一片竹林,白酒提着燈走進了林子,恰逢烏雲遮月,月色在這一刻暗淡下來,她手中的這盞燈的微光,成了唯一的光亮。
行至中途,夜風起了的時候,她停下了步子。
那一身黑衣的男人長身玉立,如玉的面容上,肌膚勝雪,薄脣的一抹淺笑,雖然沒有妖孽嫵媚,卻魅惑至極。
是這個世界的男二,當今的魔君,一江春水。
白酒原本想要吐槽一句淏水門的防守竟鬆懈至此了的,不過想到了這個男人可是能與男主勢均力敵的男二,那防守也沒什麼好吐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