襁褓裡的孩子要從半空中墜落之時,有一隻蒼白的手接住了這個忽然哭起來的孩子。
同樣是涿光山上,風聲靜止之後,看着在陣法裡出現的人,肖寶寶高興的道:“師孃,你終於回來了!”
白酒站在原地沒動。
離她最近的天虞放下了施法的手,他淡淡問道:“你的身體可無礙?”
出人意料的是,有那麼一拳頭砸在了清冷脫俗的修者臉上。
“你趕緊把我送回去!”
所有人都覺得涿光派裡平時那個柔柔弱弱的師孃瘋了,否則她怎麼可能有那麼大的魄力打天虞一拳頭?
以至於涿光派的門面擔當,長得最帥的掌門人在這段時間以來都得盯着一個熊貓眼,令不少人都是扼腕嘆息,直道不食人間煙火的仙男開始墜落凡塵了。
白酒這段時間確實像瘋了一樣,她不止一次的提出要求,讓天虞把她送回去,即使天虞每次都說自己做不到。
就比如說這一次,肖寶寶也忍不住說道:“師孃,師父能把你找回來也是費了好大一番功夫的,如果不是你手上的鐲子留有師父的術法,就算是師父,也沒有方法能找你回來。”
那一天在淏水門,天虞感應到事情不對的時候,終究是晚了一步,他只能看着奄奄一息的白酒忽然消失不見,而那隻身份非同一般的魔也很快就如霧一般失去蹤影。
本着一份責任,天虞對白酒這件事是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在沒有看到白酒的屍體之前,他不會做最壞的那個打算,白酒總不可能無緣無故消失,在遍尋古籍之後,他想到了白酒身上還有他送的那個鐲子,藉助術法的感應,他或許可以試試找回白酒。
雖然這個術法消耗甚大,好歹白酒還是回來了。
肖寶寶看着坐在院子裡發呆的白酒,猶豫着說道:“師孃,雖然師父不苟言笑,又不會表達自己的情感,可我覺得他的心裡還是有你的,否則……他也不會送你這個手鐲了。”
就像是忽然靈魂迴歸了一樣,白酒眨了一下眼,她看向了站在一邊的肖寶寶,微微一笑,“寶寶,天虞喜歡的人是你,不是我。”
肖寶寶臉色一僵,“師孃你別開玩笑了,師父他……他怎麼可能會喜歡我?”
白酒笑了笑,她又收回視線,不再說話了。
自從毫無預兆的回來之後,她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看着天空發呆,光是這麼坐着發呆,她就能堅持好幾個時辰,比起之前在其他人面前表現出來的文靜,現在的她是安靜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