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電梯,白酒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她的臉上掛着溫柔的笑,“已經很晚了,你還是快回去吧,我先走了,再見。”
她揮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很快就走出了大廳,等到走出了門,她驚見門外站着一排的體型壯實的黑衣男人,這羣人正是安保部裡的那些人。
他們很有禮貌的衝着白酒點了點頭,就算是打了招呼了。
白酒不自在的笑笑,加快腳步離開了。
原來那個男人的同事都在這裡陪着他,她留在這裡真是多此一舉。
白酒今天回來晚了,殷悅當然是多問了幾句,她說自己在一個大公司裡當了實習員工,殷悅聽了也就不多問了。
白酒倒是奇怪的問道:“媽,你就這麼相信我的話,不擔心我去做什麼不好的事情?”
“你要是做了不好的事情,你爸會告訴我的。”殷悅一笑,又打開了視頻通話。
白酒心道也是,她這個父親最善於觀察,從小到大,她如果撒謊做了什麼,白富貴都能一眼看穿。
暑假纔開始幾天,白酒算了算到暑假結束,她應該能賺不少錢,殷悅說,她的表妹蘇渺渺後天就要來了,蘇渺渺是殷悅妹妹的女兒,只比白酒小三個月,她同樣是一個大二學生,只不過她和白酒不在一個大學,這一次是因爲蘇渺渺的父母去旅遊了,就讓蘇渺渺來白酒家住一段時間。
等蘇渺渺一來,劇情就能正式開始了。
夜晚的街道上起了一陣冷風,白酒坐在小板凳上,她的左邊和右邊一個是賣鐵板燒的小攤,一個是賣烤魷魚的小攤,見面前又走過去一個人,她照例問了句:“老闆,擦皮鞋嗎?”
那路人沒理她。
白酒也不失落,她咬了一口烤魷魚,燒烤的味道讓她心情好了一點,右手的魷魚串與左手裝着鐵板燒的快餐盒,是那兩個老闆見她小小年紀就出來討生活,看她可憐請她吃的,她說要給錢,人家不願意收,她也就只能算了。
這個世界上還是好人多的。
白酒一串魷魚沒有吃完,一個男人在她的面前停下了腳步,她擡頭一看,算是個不熟的陌生人。
是那個喜歡吃汁達人口味的西瓜糖的男人,這個雖然只見過兩次,但氣質陰暗的男人給她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出來擺個小攤都能遇見他,真是緣分了。
他垂眸看着她眨了一下眼,一開口就是過於冷淡的聲音傳來,“擦皮鞋。”
就在不遠處,體格壯碩的黑衣男人們分散在四處不被人注意的角落裡,只是他們每個人都只穿着襪子踩在地上,又格外的引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