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澤又笑,“你說了對我的評價,我想再聽聽你對許欽那孩子又是什麼評價。”
“他……”白酒腦海中忽的只涌現出一句話來,她脫口而出,“他是一個會讓人忍不住想青春真好的男生!”
藍澤眸光暗淡,他笑了一聲,“是啊,青春真好。”
這種朝氣蓬勃的時候,所有的人都會經歷,只是幾乎是對每一個人來說,青春都太過短暫,一旦過去了,就總會忍不住懷念。
可懷念再多也無用,過去的時間就是過去了,即使有着常人不能及的權力,有着常人無法相比的財富,那也追不回逝去的時光。
“咳……”藍澤忽然咳嗽了起來,他擡手握拳抵住脣間,身影震動,臉色又似乎是蒼白了一分。
白酒出於禮貌的問道:“藍先生是不舒服,需要我叫人過來嗎?”
“不用。”藍澤擺擺手,他止住了咳嗽,又深呼吸了一下緩了緩,臉上又浮現出了笑容,“只是老毛病了,並沒有什麼大問題,不要緊的。”
白酒和他不熟,也沒資格多說什麼,不過站在一個不熟的人的立場上,她還是說道:“外面風大,不如我們還是先回酒店裡吧?”
“好。”藍澤點點頭,沒有逞強,他轉身往回走去,許是剛剛咳得厲害了,他有些頭暈,身子晃了晃。
白酒見他身形不穩,似要跌倒,她趕忙扶住了他的手臂,“藍先生,你真的沒事嗎?要不我還是去讓人聯繫醫生吧。”
“不用麻……”藍澤話還沒說完,他的目光定定的看向了一個方向。
白酒疑惑,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
酒店二樓的一個窗戶大開着,一個男生正站在那裡,他冷着臉,漆黑的眼眸裡卻似燃燒着灼灼的火焰,緊緊的盯着白酒與藍澤這一邊,也不知道他看了有多久了,即使隔得這麼遠,白酒也能感受到他渾身釋放的低氣壓,壓迫人心。
忽而,他雙手撐上了窗戶,預感到他要做什麼的白酒慌了,“你等等!”
下一秒,他已經從二樓的窗戶裡跳了出來,落在了草地上,翻了幾個跟頭後又飛快的用膝蓋支地站了起來,隨後,他以極快的速度朝着她跑過來,跑直線纔是最近的距離,他並不會選擇轉彎,即使是遇到障礙物,那也是跨過去,他擡腳踩在噴泉邊緣,再動作利落的跨過噴泉一側。
許欽的背後是映着燈光而變得五光十色的水流,再漂亮也淪爲了背景。
白酒呆了許久,才感覺到脖子被勒得慌,她頓時咳嗽,“你是要勒死我嗎?”
冷着臉的許欽見眨了一下眼,稍稍的鬆了一點抓着衣領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