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呵,還挺有自覺性的。
白酒心道把這羣人打趴下了,楚慎的情緒應該會好起來了,然而,她的頭痛的更厲害了,轉過身子一看,白酒呆住了。
楚慎的頭頂上頂着一個水桶,渾身溼透的他還在滴着水,活脫脫的像是個玩行爲藝術的落湯雞。
關鍵是,他頭頂上的塑料水桶還是綠色的。
但也因爲衣服溼透了,所以他的衣服貼着他的身體,一副好身材惹人遐想,這肉體……白酒心裡感嘆了一把,他可算是有點青春氣息了。
也虧得她頭疼的不行的時候還能想起這些雜七雜八的事情,,小心翼翼的走過去,白酒心緒的踮起腳把那綠色水桶拿了下來扔開,與男生一雙幽黑如液的眼眸對上,白酒縮了縮脖子。
“那個……不好意思啊。”白酒從口袋裡掏出了中午上廁所時剩下了的一格土味紙巾,她擦着他臉上的水,但僅僅一格紙而已,也沒什麼多大的用處,在男生沉默的視線裡,她壓力更大了,“我……也不是故意的。”
白酒後退一步,眼神飄忽,之前他離人離得近了都要消毒,現在他被潑了一身水,豈不是在謀殺他了嗎?
楚慎沉默着擡手把臉上溼了的口罩取了下來,他沒有線條起伏的脣角,再配個他這張沒有情緒卻也過於蒼白的臉,還真的像是日薄西山,要一命嗚呼了。
白酒只覺得頭好像要裂開了,她顫顫巍巍的朝着他伸出手,緊緊的抓住了他的手臂,“怎麼說我也是救了你,你就別……別生氣了,成不?”
楚慎抽出了被她抓着的手,再警惕的後退一步,從口袋裡掏出了噴霧瓶對着白酒噴了好幾下,卻還在冷靜的說:“我沒有生氣。”
“我知道你生氣了……”白酒臉色扭曲,但還要努力保持自己應該有的漂亮動人的表情,“我向你道歉,是我沒有注意分寸,你就別生氣了……”
她的語氣是這麼的卑微,真是前所未有。
楚慎只是搖頭,聲音淡淡,“我沒有生氣。”
隨着他的動作,又滴下來了幾滴水。
鬼才信他沒有生氣啊!
白酒一連往前走了兩步,因爲頭疼,她加重了語氣,“大不了我把衣服和你換過來,你能不能不要生氣了!”
“我沒有生氣。”他還是這句話,一連退後三步之後,他的被靠在了冰冷的牆壁上。
“你就是生氣了!”
“沒有。”
“你分明就是生氣了!”
“沒有。”
剛走進來就聽到了這句話的軒轅酷“臥槽”一聲,再看到地上躺了好幾個人,以及被白酒壁咚在牆角的楚慎後,他又是“臥槽”一聲,“白哥,你還說你不搞骨科!”
這不只是骨科,還有溼身誘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