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女……王女……”柚子蹲在自家王女身邊,她很有經驗的輕輕的拍着白酒的背,用哄着孩子的語氣說道:“乖啊,等王女睡一覺起來,就有紅燒肉吃了。”
那喝醉了的王女果真是不動了,她安靜的趴在桌子上,啜泣聲也沒了,是真的睡着了。
和乾州交好的桀州王子笑着圓場,“乾州王女真是真性情呀!”
其他人又幹巴巴的跟着笑了幾聲,心道乾州是七州里最有錢的了,也沒必要去糾結這個小打小鬧的事情讓乾州臉面上難看,更何況這個時代的人本就喜歡飲酒,時常一喝醉了耍起酒瘋來比白酒還過分的王公貴族實在是不少。
郝萌萌多看了幾眼那趴在桌子上睡着的少女一眼,她上輩子與白酒並不交好,但是在這場宴會上,那個時候的白酒似乎並沒有鬧出這麼一個事情來。
幷州王還沒有說話,郝看就拍案而起,“你們送的這禮物是什麼意思?”
在郝看看來,他妹妹是個嬌滴滴的好姑娘,收一些漂亮的珠寶纔是最合適的,而臨州王送這麼恐怖血腥的東西,純粹是在惹事,至於郝萌萌剛剛說的那句自己很喜歡這份禮物,在他看來不過是強顏歡笑而已。
一道平靜淡漠的聲音響起,“這些就是我的戰利品,有何不妥?”
說話的不是郭行,而是站在郭行身後的人。
那人周身浮現出了一層黑色靈力,纏繞在他身上的綠葉紅花很快就乾枯變黃掉落,堆積在地上成了枯枝敗葉,他站在原地不動,郭行已是半低着頭退後了三步,一改粗獷無禮的態度,恭敬地站在了男人身後。
再看其他黑衣人,皆是與郭行一樣在男人身後站的筆直,彷彿若無男人開口,他們連大氣都不會喘一下。
男人看起來很年輕,約莫十八歲的年紀,他半垂着眼,模樣慵懶得很,這滿廳坐着的王公貴族,竟像是沒有一個有資格能讓他用正眼瞧着的,比起那些貴氣十足,英俊瀟灑的王子們,他一張臉只能用俊秀來描繪,他不出聲的時候,就如同是一個不起眼的透明人,可沒有人能否認,在他一出聲了之後,他那慵懶到連人也懶得看的姿態,隱隱散發着詭異的存在感,無法忽視,無法忘記。
之前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郭行與箱子上,原來他也是來了的。
上輩子,郝萌萌也是討厭這個男人的,她對他的印象只是長得沒有永安侯好看,沒有永安侯解風情,然而,後來就是這個男人滅了永安侯,收了幷州的城池,更甚至到了那萬人之上的地位,她才知道自己有多麼的愚蠢眼瞎。
郝萌萌定了定心神,她笑着說道:“臨州王遠道而來,還請先落座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