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剎這個神經病!不,應該說他是個審美扭曲的神經病!
白酒坐在銅鏡之前,她面無表情的把發間插着的一朵大紅花拿了下來,結果被回過頭的男人看到了,他又急忙拿起了那朵大紅花別入了她的發間,還滿是痛心疾首的道:“阿花,這朵花戴在你頭上多好看呀,你怎麼就這麼不懂欣賞呢?”
白酒忍着忍着,也就忍成習慣了,如今她身上穿着一身翠綠色的裙子,單看上去也可以說是很小清新,可是再配上她頭上戴着的這朵大紅花又算是怎麼回事?
毫無疑問,她今天的這身綠裙子也是被迫性穿上的,葉剎這個瘋子回到了臨州王宮,就是回到了自己的大本營,他可以調動自己所有的人力物力,憑着自己的喜好在衣櫃裡放滿了漂亮的裙子,當然,這些裙子都是綠色的。
就說現在,都已經到了晚上了,白酒都打算睡覺了,他卻從窗戶外溜了進來,非要拽着她坐在鏡子前給她打扮,她估摸着他的心態就和幾歲的小妹妹喜歡拿着洋娃娃打扮比不多。
葉剎在首飾盒裡又翻了翻,最後翻到了一個還算看得入眼的金簪,他拿起來插入了她的發間,於是現在,白酒的頭上已經有了一支金步搖,一枚金簪,還有一隻蝴蝶釵。
燭火搖曳間,白酒只覺得頭上是金光閃閃,散發着一種暴發戶美學,眼見他又看中了一支金步搖,白酒終於急了,她抓住他的手,“你在我頭上戴這麼多東西,是覺得我不會嫌重嗎?”
“好看就夠了,還談什麼重不重,阿花,你是女孩子嗎?”他半眯着眼睛看她,目露懷疑,就像是在懷疑這個世界上怎麼還有如她這般不愛美的女人。
白酒是充分體驗過妄圖和這個男人說道理的話,他只會把話題往更偏的方向帶的下場的,她轉而起了一個話題,“你今天心情很好嗎?”
“嗯。”他點了點頭,眼底裡有着歡喜,“今天我被許多人誇了。”
“你做了什麼被他們誇了?”
“我說我家阿花喜歡綠牡丹,便下令全城都把桃樹砍了,改種綠牡丹,他們如今都在說阿花是禍國妖姬,會將我迷的團團轉。”
白酒沉默了一會兒,“這話怎麼就是誇你了?”
“阿花,你是不懂禍國妖姬的意思嗎?”葉剎大驚失色的抓着白酒的肩膀,是驚訝於她的智商怎麼如此之低,他激動的把她整個人都搖來搖去,“禍國妖姬啊,就是說你很漂亮很漂亮,你是我看中的女人,他們都承認你漂亮了,不就是在說我眼光好嗎?”
白酒頭上的金簪都被他搖了下來,她臉上的表情是生無可戀,這個神經病是真的沒救了,“你是忽略了禍國兩個字嗎?萬一有人用你是昏君的藉口,帶兵推翻你,或者是天子也以這個理由滅了你怎麼辦?”
葉剎冷靜了下來,他仔細的想了一會兒,再平淡的開了口,“沒關係,在他們要動手之前,我會先動手殺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