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能像母親一樣,將來也在院子裡養羣男人嗎?”白酒抱着長公主的手臂撒起了嬌。
長公主一手輕點女兒鼻尖,她失笑,“我還活着的時候尚且還能護着你胡作非爲,但若我不在了,又有誰會這麼護着你呢?小酒呀,天底下那個女人最尊貴的位置,本來就該是你的。”
白酒不高興的抿脣。
長公主看向了白酒頭頂的步搖,“還能在圍場裡把皇后的步搖給贏回來,你也是長本事了,若我沒記錯,這支步搖還是當年皇后帶到皇宮裡的嫁妝,可是皇后最喜歡的步搖了。”
“那皇帝舅舅還拿這支步搖出來當做給勝者的獎勵,可真是太捨得了。”
長公主彎了脣角,“誰知道皇兄又是怎麼想的呢?”
白酒總覺得長公主這個人對什麼事情,對什麼人都有一種漫不經心的疏離,世人說她放浪沉溺於男色,但她對那些男人除了身體方面的交流之外,就再無別的興趣了,就算對永安帝這個哥哥,有時候的態度也是耐人尋味的,但白酒畢竟是她的女兒,也就只有白酒能從她這裡感受到幾分真心了。
長公主是打定了主意想讓白酒成爲太子妃了,白酒見一時無法說服長公主改變主意,也就只能暫時放棄,慢慢的來了,在長公主這裡用過了飯後,天色漸暗,白酒也從長公主這裡離開,準備回自己的院子,只是半道上她被大着膽子跪在她面前的下人攔住了路。
“郡主!”一個年輕的小廝跪在地上,緊張又顫抖的說道:“求郡主看看我家公子吧!”
白酒身後跟着的嬤嬤怒道:“你放肆!郡主也是你能隨便攔的嗎?”
“方嬤嬤,不用急着生氣。”白酒看了眼身後的人,又看向了那個跪在地上的人,說道:“我對你好像有些印象,你是伺候墨採公子的小廝?”
那小廝擡起頭來,異常緊張的說道:“回郡主的話,奴才田三正是服飾墨採公子的小廝。”
“你何故攔我?”
田三焦急的說道:“墨採公子染病在牀,高燒不退,已經持續很長時間了,門房不肯放奴才出去請大夫,若再不找大夫,墨採公子只怕就沒命了,還求郡主大發慈悲,看在墨採公子可憐的份上,能尋一個大夫替公子瞧瞧!”
長公主府的後院裡男人衆多,有人得了長公主的寵愛,就有人失寵,那墨採公子進長公主府也有了那麼幾年時光,長公主早就把這個人給忘了,下人間也是踩高捧低的,這偌大的長公主府裡,除了白酒,若其他人沒有長公主的允許,誰也不能私自離府。
白酒回頭說道:“方嬤嬤,你就派個人趕緊去找個大夫來府裡。”
“是。”方嬤嬤低着頭,很快就走開去差人了。
白酒又看向了田三,“你就回屋去伺候你家公子吧。”
“是!”田三又磕了幾個頭,“多謝郡主!多謝郡主!”
長公主府的人都知道,長公主平時裡都是笑着的,但實際上冷情冷性,唯一好說話的也就只有郡主了,田三貿然來求郡主,也是賭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