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韓池是在這裡站了多久,他見到白酒來了,也只是擡了擡眼皮子,看起來,他只是站在這裡曬太陽,並不是在等什麼人。
白酒抱着好玩的心態走了過去,“大公子是在這裡賞景,還是在等人?”
他神色淡淡,“我沒興趣和你開玩笑。”
“好吧。”白酒聳了聳肩,老老實實的閉上了嘴。
“這個給你。”他拿出了一個藥瓶放在了她的手裡,“可以治療傷口,不會留疤。”
白酒看了眼自己手腕上被繩子勒出來的痕跡,她又擡眸看着韓池,眼角一彎,她甚是有趣的說道:“大公子,原來你還是一個這麼可愛的人。”
韓池臉色微滯,隨即開口說道:“休要胡言亂語。”
白酒笑眯眯的瞧着他,不言不語,但韓池就是在她的這種狀態下,漸漸的紅了耳朵。
他微微偏過頭,避開了她的視線,“還有,太子雖然身份尊貴,但他並非良人。”
“哦。”她點了點頭,又問:“大家都說太子殿下文采斐然,有天人之姿,怎麼在你口裡就變成了非是良人呢?”
“陛下既有意給太子指婚,可太子卻與有婚約的女子糾纏不清,如此作風,又怎麼會是良人?”
他言之鑿鑿,神態自若,語氣冷靜,不知道的還真不會想到他所說的那個與太子糾纏不清的女人就是他名義上的未婚妻。
白酒在心底裡算了算時間,這個時候的易雅差不多是和太子趙沐在你追我趕的劇情裡滾上了,而現在的易雅,還有個韓池未婚妻的頭銜,白酒心底裡嘆了口氣,同情的目光落在了他的頭頂。
韓池微微蹙眉,他說不出白酒的眼神哪裡不對,但她就是覺得哪裡都不對。
白酒忽然朝着他走近了一步,“要不你和將軍府的小姐解除婚約吧。”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退後一步,“豈是我能說解就解的?”
他還挺守這個封建時代的社會規則。
白酒又往前逼近了一步,“但她已經喜歡上太子了,她不會喜歡你的,就算你們成了婚,婚姻生活也不會快樂。”
她沒有說後來易雅和趙沐私奔了,兩個人還生了愛的結晶,爲了照顧他的情緒,她覺得自己說的很委婉了。
韓池往後退了一步,“我並不在乎她會不會喜歡我。”
“難道你就願意成爲接盤俠?”
“何謂……接盤俠?”
“你不用探究這是什麼意思,你只要知道這不是個好意思就行了。”白酒笑意盈盈的靠近他一步,“韓池,你去和將軍府大小姐解除婚約吧,這樣對你們兩個都好。”
如果說男主的父母只是配角,那麼韓池就只能算是一個炮灰,白酒也是一個炮灰,炮灰與炮灰,總是有那麼點同病相憐的。
他的腳往後挪了一步,“父母總歸是會讓我成親的,與誰成親在我看來並無區別,她有沒有喜歡的人,我也並不在乎。”
“如果我說我就是希望你解除婚約呢?”
“爲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