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酒心裡嘆了口氣,長公主是個多情而又薄情的人,這也是她早就知道的事實。
“幾年前,偶然的一天裡,我在長公主的房間裡見到了一幅畫,那時我只覺得這幅畫被長公主收藏的如此之好,定是對她而言很重要的東西,直到後來郡主慢慢長大,我才發現,原來那畫上的人與郡主是如此相似。”
白酒目光微頓。
“畫上的人目光清冷,猶如傲雪紅梅,再多風雨,也不可摧折,郡主可知道我後來日日夜夜想着那副畫,最後忍不住想什麼嗎?太像了,不只是郡主與畫上的人如此相似,就連我們,被長公主視爲玩具的我們,都在漸漸的被長公主調教成如那畫裡的人一樣的模子。
郡主,我不知道長公主有什麼打算,也許長公主是真心實意的對你好,也許長公主還有其他的目的,長公主離經叛道,所思所想所做都驚世駭俗,過於反常,便如妖孽瘋子,如今的我已經被驅逐出府,一切也都將與我無關,郡主是個好人,但我如今自身難保,也無法給郡主提供任何幫助,還望郡主今後保重。”
信到這裡就結束了。
白酒把信收了起來,她決定找個機會把這封信燒了,到了醫館的時候,並沒有見到韓池,反倒是在醫館裡見到了一個意外的人笑着和她打招呼。
“郡主,好久不見。”
“二公子。”
坐在醫館裡的不是別人,正是韓潭,韓潭對白酒的出現並不覺得意外,他脣角揚起一抹笑,如沐春風,“郡主來這裡是找大哥的嗎?”
“嗯。”白酒點了點頭,睜着眼睛說瞎話,“我身體有點不舒服,就來找他看看。”
“真是不湊巧,大哥不久前纔去出診了,我想應該要過些時間才能回來,郡主若是問題不嚴重,可以坐下來等一會兒。”
白酒要是立馬轉頭就走,也就太刻意了,她笑着在韓潭對面坐下,“二公子怎麼來這裡了?”
“終日在家也無事,就想着來見見大哥,沒想到能在這裡碰上郡主。”韓潭似笑非笑的說道:“大哥不在,反倒是便宜我了。”
“二公子可真是說笑了。”
韓潭一笑,“郡主那日倒是走的灑脫,汀汀醒來之後可是鬧了好一陣子,若非是有爹孃勸着,她只怕連夜就會翻牆跑到長公主府去。”
白酒頗覺有趣,“二公子說的誇張了。”
“我沒有誇張,那一天如果不是我和大哥發現的早,汀汀就真的和韓泊一起翻牆離開了。”
“韓泊?”
“是啊,韓泊。”韓潭一雙笑眼微眯,“韓泊出力,汀汀帶路,他們兩個就是這麼商量好的,真要說起來,韓泊與汀汀對郡主如此掛念,大哥對郡主也有着不一般的情意,就連我……”
他一句話沒有說完,剩下來的那部分,就留給了聽衆無限遐想的空間。
白酒臉色有些微妙,被韓潭這麼說着,她倒是成了紅顏禍水似的了,韓汀汀卻是是她縱容的,韓池是她追的,但韓泊與韓潭,她可沒有多做什麼撩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