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美麗得讓人移不開眼,在高挺的鼻樑下是嫣紅的脣,淡淡的泯着,絕色姿容,傾國傾城,豔麗非凡,可他的聲音卻實在是柔弱極了,“餓。”
簡單的一個字,訴出了滿心的委屈。
白酒竟詭異的生出了一股自己虐待了他的錯覺,她良心不安了一會兒,“你不是剛剛纔吃過東西嗎?”
“身體變大了,就餓了。”
白酒竟然一時找不到話來應對,她考慮了一會兒,把放在地上的一包魚食拿起放進他的手裡,“我今天只帶了這麼一些,再多的就沒了。”
他終於放開了她衣服的緞帶,雙手捧着那一小包魚食,他盯着看了許久,恍若是在看什麼絕世珍寶一般。
白酒只是看到他如玉般的面容上有着糾結,黑色清澈的眼底更是溢滿了不捨,隨後,他抓了一把魚食撒進了水裡,那幾尾青魚又不知道從哪裡遊了過來,慢慢的吃着落入水中的食物。
就連白酒都看到他那完美無瑕的臉上寫滿了痛心二字。
她奇怪,“你不是餓了嗎?怎麼還把食物餵給這些魚吃呀?”
“不給它們吃,你就不會給東西給我吃了。”他看着她朱脣輕抿,肌膚白皙勝雪,似微微散發着銀白瑩光一般,卻端的是真真正正的不情願,意外的更加增添了撩人風情。
白酒怎麼聽,都覺得他這說的就像是幼兒園裡被老師教訓了的小朋友感到很是憋屈。
她有些想笑,卻忍住了,別看他當魚的時候在池子裡稱大王,有好吃的堅決不會讓給別的魚,這池子裡的魚都怕了他,卻是個欺軟怕硬的主,即使他修成了半人之身,那也是對白酒留有陰影的,他雖然有着一張能令天下人瘋狂的面容,卻沒有天下人能爲他陷入瘋狂的自覺。
白酒不想破壞他的這一份天真無邪,她笑道:“好吧,下次我就多帶一點吃的東西過來,不過你也要記住,只在我的面前,或是在沒有人的時候可以化出人形,若有其他人在,你一定不能化成人形出現。”
“爲什麼?”他尚不能理解,自有記憶起,他便生活在這個少有人來的蓮池裡,對於世間險惡,他自然尚且不知。
這話嚇到了他,沒有鱗片的話,他就不是這個池子裡最好看的魚了,那他就不能當老大了,這讓他覺得很是可怕,於是,他點點頭,“我不讓其他人看到我能化人。”
“嗯,真乖。”白酒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頭頂,結果又被他抓住了她的她的手。
他抓着她的手貼在臉上蹭了蹭,滿足的眯着眼睛說道:“暖的。”
她再一次感受到了這廝過分的美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