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敖利奧……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白酒問着顧彧,同時卻在盯着眼前的這張課桌,希望能找到一點有用的信息來。
顧彧乖乖的站在她的身邊,慢悠悠的說道:“很沒有存在感。”
聞言,白酒看了他一眼,“比你還要沒有存在感嗎?”
“我不會被人欺負。”
白酒一笑,“那是,誰敢欺負你呀?有人要是敢欺負你,我第一個就衝上去揍他了。”
她揮了揮拳頭,被他一手握住了。
顧彧垂眸,一個輕輕的吻落在了她的手背之上。
白酒覺得自己的一顆心臟都軟了不少,她眼角彎了起來,“再和我說說更多的信息吧。”
“好。”他的眼睛眨了一下,慢吞吞的把他所有知道的信息都說了出來。
原來,敖利奧從初中開始就一直和他們同班,敖利奧成績還算是不錯的,顧彧不常來學校,也只是隱約知道一點,敖利奧一直都是被別人欺負的對象,最開始是因爲他性格內向,不合羣,本來這也沒什麼,頂多大家就忽略了他不管而已,可關鍵是,敖利奧在初一的時候幫了一個被欺負的女生之後,他就成了被欺負的對象了。
學校就像是一個小型社會,裡面的人都是有團體的,可是敖利奧只有一個人,他沒有朋友,更沒有人幫他,而又因爲他性格內向,被欺負了從來都不會多說什麼,欺負他的人也就逐漸的變本加厲。
英才中學是一所寄宿制學校,欺負敖利奧的人也很聰明,知道在快要放假的時候都不會去碰他,那麼等到敖利奧回到家時,他的身上頂多還留下一些小小的疤痕,絕對是沒有大問題的。
在欺負他的這個團體中,爲首的男生就曾經這麼說過:“像是他這種出身於普通家庭,又自詡爲懂事的人,是絕對不會把自己受傷的事情說給家人聽,讓他們擔心。”
事實上,也確實是如此。
顧彧知道的,也只有這麼一些,大部分人都有從衆心理,即使有人知道欺負別人這種行爲是不對的,但如果他們不參與就算了,還去站在被欺負的人的這一邊的話,那麼他們也就會被視爲異類,也淪落到被人欺負的地步。
白酒蹙眉,“既然他一直被欺負,學校裡的老師怎麼就可能沒有被發現?”
從醫務室的那兩個記事本來看,敖利奧頻繁的受傷,醫務室的醫生也不可能沒有發現問題,然而,他竟然沒有在記事本上寫下一句說提醒了班主任聯繫家長。
除非……那個欺負人的羣體當中,有哪個學生的背景雄厚,是他們所得罪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