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眸裡平靜得如同是一潭死水,但在這潭死水之下,有一隻野獸在沉睡。
她沒有再感受到他身上的荷爾蒙氣息,而是感受到了一種類似於動物的本能在釋放着的信息素,他在用信息素邀請着他所認定的伴侶投入他的懷裡,再邀她欣賞那沉睡在死水之下的野獸。
他走到了她的面前,她整個人都被他身軀的陰影所覆蓋。
白酒莫名的腿軟,她發覺了一個事實,她無法抵抗這個年輕的男生的侵略性。
趙鐵剛與鄭女王隔着白酒面面相覷。
薛阮彎下了腰,他解開了綁在膝蓋下的黑色髕骨帶,他在她的身前單膝跪地的蹲了下來。
當感受到小腿上被男生的手握住時,白酒幾乎是渾身都顫抖了一下,她下意識的便是要退後,可他已經在她的腿上綁好了那一條用來保護膝蓋的黑色帶子。
他很快就收回手站了起來。
“我的天!”
周圍的人發出了此起彼伏的驚訝聲。
“我看到了什麼!?”
“校霸剛剛是在爲女孩子綁護膝嗎!?”
“我一定是眼睛瞎了!”
……
白酒臉上的溫度越來越高,大概是裝了好學生太久,忽然就被一個男生做了這麼引人注目的事情,她竟然也不自覺的產生了一個小女生會有的反應。
“哇哦……”
鄭女王和趙鐵剛不約而同的發出了感嘆的聲音。
沒有人能否認,打架從不手軟,在老師校長面前也不低頭的校霸忽然願意爲了一個女孩放矮了身子只爲保護她,這種小小的動作,也莫名的叫人覺得蘇爆了!
周圍的女生們皆是滿臉興奮。
白酒擡眸看着他,她竟然不知道自己應該擺出何種表情來面對他,又該如何去面對因爲他這一出,隨後將來的麻煩。
薛阮冷淡的神色不變,他甚至還懶洋洋的說了句:“回教室背書了。”
接着,他就轉身走了。
就這麼簡單的……走了……
還帶去了一大批人的目光。
白酒脣角一抽,終是無奈的扶額嘆息。
就在不遠處,藉着巡邏的名義故意走到田徑比賽場地等着看侄女比賽的教導主任眉頭一皺,心裡頭又低低的唸了一聲薛阮的名字。
最後站在跑道上的白酒享受到了萬衆矚目的待遇,她相信不少人已經給她貼上了一個“校霸女朋友”的標籤,可明明知道人家心底裡正在腦補着她和校霸的愛恨情仇,她還是得跑下去。
鄭女王咳了咳,清清嗓子說道:“酒啊,真不好意思啊,我平時也和薛阮見得少,所以還東西這件事,還是隻能你自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