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白酒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甄瑟認爲白酒是女主,肯定有光環,知道的事情也就多,可現實情況是,白酒身上能點亮的光環還不足甄瑟的千分之一。
否則白酒也就不會被人抓到這裡來吹冷風了。
甄瑟只道女主心境果然非是凡人,她一手撫上白酒的臉,動作輕輕柔柔的,緩聲說道:“的確,若是這麼一個沒人摔成肉泥了,我確是會心疼,不過呢,我這人喜歡殘缺美,比如……在姑娘這張漂亮的臉上留下幾道疤。”
這是顯而易見的威脅了。
白酒卻又輕笑了一聲,她看着女人的目光裡有享受,半眯着眼睛說道:“再往下一些,我喜歡你碰我的感覺。”
甄瑟臉色一僵,這種明明白酒是人質,可是她卻感覺自己被吃豆腐了的錯覺是怎麼回事?她立馬收回了手,覺得女主清冷如仙的人設崩了。
白酒眼睛不錯,她看到街上走過了一個人,一個穿得一身黑,還把自己的臉掩藏在了黑色兜帽裡的人,這個人手中抱着一個木盒,就如同當初他抱着那一個草木垛的糖葫蘆那般寶貝。
他是從糕點店裡出來的。
甄瑟覺得自己不能再浪費時間了,她擺出了一副凶神惡煞的表情,一手放在了白酒背後,只需要輕輕一推,白酒就會跌落下去,甄瑟說道:“你告訴我獨孤北的下落,我便放了你。”
白酒從未關注過獨孤北,自然不知道這個孩子下落,她當然無法回答,可是甄瑟肯定是不會信的,白酒一咬牙,大喊了一聲,“桂花糕!”
底下行人聽到叫聲有些奇怪,不知道是哪家糕點鋪子再吆喝。
那個黑衣人沒有停住步子。
莫非是她猜錯了?
甄瑟手上再用了點力,白酒身子前傾,甄瑟笑道:“姑娘,生命可貴,我勸你不要想着耍什麼花招。”
白酒閉着眼睛,不管不顧的喊道:“蜜餞桂圓、蜜餞鮮桃、翠玉豆糕、栗子糕、雙色豆糕、豆沙卷、綠豆糕、紅豆糕、杏仁酥……”
“喂,你在說什麼……”甄瑟話未盡,已是被一道強大的掌風掃出了三步之遠,沒了她的手抓着,眼看着白酒從樓頂上往下墜落,她再忙飛身過去,卻是隻碰到了一抹白色衣角。
白酒聽着耳邊風聲呼嘯而過,緊緊的閉上了眼。
就在樓下,裹得嚴嚴實實的黑衣人看着空中那下落的衣袂翩飛的女人,他從容的伸手,便穩妥的接住了女人的身體,她的黑色髮絲些許滑過他的指尖,有些癢。
過了一會兒,白酒睜開了眼,入目的便是一張戲劇臉譜,她沒有被嚇了一跳,反而是鬆了一口氣。
她聽到了男人淡淡的聲音,“你剛剛說的那些,全是好吃的嗎?”
“我可以保證,不僅好吃,還很甜。”她一臉真誠,又是彎起了眼角,笑的溫婉明媚,“你想吃的話,我可以帶你去吃,而且我請客,好嗎?”
他緩緩的說了一聲:“好。”
此刻甄瑟已是飛身而下,“喂,那是我的人!”
黑衣人抱着白酒微微轉身,足間輕動之時,周身磅礴內勁無形發散,振動空氣,飛在半空中的紅衣女子還未落地,已是被這股強大的氣流擊飛了。